後世都說,四爺之所以能成為雍親王完全是因為他上摺子復立太子,只是這種外面的事,四爺是不會與她說的,是真是假耿清寧自然不得而知。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他明明成了親王,理論上應當極忙才對,卻每日裡待在府上,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先是看著換了牌匾,又親自看堪輿圖,貝勒府開始一步步的擴建,聽青杏說,親王府比之前大了一整條街,眼下方方正正,更氣派了。
青杏的自豪都快溢出來了,「這處只有咱們府上是親王府,隔壁還是個貝勒府」。
自從張明德替八爺相面,得了一個「貴極」的評價之後,八爺便得了不少訓斥,門前也是冷落鞍馬稀。
不過這一切和坐月子的耿清寧都沒有關係,她每日裡不是在喝湯,就是在喝湯的路上,成日成日的不見太陽,整個人喝得白白嫩嫩,又因為餵著五阿哥,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
可能是因為補的有點厲害,她開始堵奶,白天有五阿哥吸著倒也還好,只是夜裡五阿哥被奶娘帶著的時候,過度豐盈的奶水就堵在胸口,變成一個個的硬疙瘩,痛得要命。
本來想著夜裡不餵奶可以睡個好覺,這下疼得,白天夜裡都睡不著覺。
五阿哥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只是他年歲小,力氣不夠,難免心有餘而力不足,幸好四爺最近不太忙,每天夜裡都能得上忙。
只是兩人躺在一處,又這般細緻幫忙,四爺忍不住有些動心。
身邊人的變化耿清寧感受的最直接,她伸手捋開額頭上汗濕的頭髮,又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艱難的道,「要,要不,讓徐嬤嬤來幫忙?」
徐嬤嬤簡直就是婦科全能,不僅人形B超,還會通奶、疏堵,只是四爺非要自己親自來罷了。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奶腥子味,他翻身下去狠狠地喘了兩口氣,說起別的事情來分神,「爺給甯楚格找了幾個玩伴,回頭將她挪到前院那頭去」。
耿家的出身還是差了些,這次給甯楚格找的玩伴只能從京中的鑲白旗人家中尋。
耿清寧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哪來的?」
四爺將人摟在懷裡,細細說道,「一個是鎮安將軍納喇家的,一個是富察家的,這兩個都是跟著爺多年的老人,最是妥帖不過的」。
納喇這個姓氏耿清寧沒怎麼聽說過,但是富察氏還是極為出名的,畢竟是乾隆皇帝未來的妻族。
「會不會不太好?」耿清寧有些猶豫,雖說她也期盼有同齡人陪著甯楚格,但一來不知這些人是否可信,二來讓別人家的孩子這般年歲就遠離父母,未免太過可憐。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乃人之常情。
四爺摩挲著懷中人細嫩的皮膚,還是沒忍住低頭深深地親了一口,直到將她肺腑中的空氣吸乾才停下,「你家爺現下已是鑲白旗的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