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飯點,四爺雖無心用膳,但這些大人也忙活了一上午,總不能叫人餓肚子,他起身到後頭的屋子去了,他若是在這里,其他人肯定是要拘謹的。
蘇培盛一路小跑,帶著全公公將熱水提進來,伺候四爺洗漱更衣,又小心翼翼的將膳盒提過來,「爺,您該用膳了」。
膳桌上擺了一桌子的菜,一道小炒三絲,一道黃金肉片,一道口蘑炒雞片,一道溜鮮蝦,雖說是外膳房做的,但因著伺候的人是雍親王,下頭的人也是殷勤的不得了,個個色香味俱全。
但四爺素來怕熱,天一熱他就沒胃口,此刻任由身後的小太監打扇,靠在椅背上沒動。
蘇培盛只能哭喪著臉跪下,他也不敢很勸,以往府里有耿主子勸膳,如今在戶部,哪還有人哪觸碰虎鬚。
四爺確實是累了,他歇了一會兒不僅沒解乏意,反而覺得手腳沉重,身上刺撓的痒痒,還不如打算盤的時候,最起碼心無旁騖察覺不到這些,他站起身,打算繼續幹活。
一旁蘇培盛的臉幾乎能擰出苦汁子來,主子爺不吃飯,就是他們這些伺候的人沒本事,著急忙慌之下倒生了急智,「耿主子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囑咐奴才盯著您用膳呢」。
這話確實是寧寧的口吻。
四爺嘆了一口氣,寧寧素來都是這樣,把他看得最重,一舉一動,全為他考慮。
他坐回原位,把桌上的菜一樣嘗了一遍,又吃了兩口米飯,這頓飯算是解決了,他抬腳去了前頭,只是這回略微有些急切。
身穿補子的人不說是老油條,也說的上有眼色,手下動作都快了三分,終於在天色擦黑之時,將今日的帳冊都理清楚了。
四爺最後又檢查了兩遍,才一路快馬,往府中奔去。
好些日子沒見孩子們,還真有些想念。
耿清寧正給弘晝進行金銀花葯浴,他繼承了四爺怕熱的體質,天氣一熱起來,痱子就跑不了,金銀花清熱解毒沒有副作用,最適合娃娃使用。
只是他在水裡不老實也就算了,剛撈出來,光著屁股就開始到處溜達,奶娘去抓他,偏生他身上沒衣裳,又有水,滑溜的像個泥鰍一樣,根本抓不住。
小屁孩邊跑邊笑,十分得意,話都說不清楚,笑聲倒是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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