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熱不想吃油膩的東西,耿清寧要的都是小炒,苦瓜肉片、絲瓜蝦仁、木耳黃瓜等這種既清爽又容易消化的。
劉太監額外進了一份水飯,將大米或小米熬成米湯,放涼後再把蒸煮好的熱米飯倒進去少許,蓋上蓋發酵一晚上,第二天可以直接熱一下就吃,也可以舀出來再拌入做好的米飯直接吃,味道酸酸甜甜,冰鎮後更是解暑開胃。
耿清寧沒嘗出味道。
四爺也沒在飯後寫字消食。
紗制的床帳甚至來不及被放下來,雖然只有薄薄的兩層紗,放下來也什麼都擋不住。
四爺捏著她的腰,精瘦的手臂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長明燈昏暗的燭光下,他仍覺得她美得不可方物,整個人都像是發著光。
細碎的嗚咽聲從喉嚨間溢出,又被他吞進嘴裡,只有她眼中的水光隨著紗帳一起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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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依舊起得很早,耿清寧當時迷迷糊糊的,她本是想起身的,但又被他溫柔安撫睡下,再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男色誤人。
她輕錘自個兒酸痛的後腰,不止是腰,只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勁,躺著不舒服,坐著也不舒服,走路更是腿腳酸軟。
徐嬤嬤滿臉都是笑意,蘭院越得寵,她的日子就更好過,「主子,要不奴婢給您捏捏?」
關於婦人的身子,她是最清楚不過的,這種勞累過度導致的問題,對她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耿清寧確實難受的厲害,徐嬤嬤一說她就應下了,甚至還叫來青杏在一旁說話,現代的美容院就是這樣,一邊按摩,還能一邊聊八卦。
青杏確實有許多消息,她挑挑揀揀說了些能說的,至於另外那些主子爺不讓說的,她一個字都不敢吐露。
「宋格格最近很是活絡」,青杏一面說著,一面剝著蓮蓬,這是莊子上一大早送來的頭茬蓮子,最是鮮嫩,「據說最近找了許多人說項,想找主子爺求情呢」。
耿清寧知道宋格格被挪走之事,當時還很是感慨了幾句,她扭頭看向青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挪過去的?」
明明也沒見宋格格犯了什麼過錯,怎麼突然就被發配冷宮了,這內里到底是什麼蹊蹺。
青杏搖頭道,「這事兒奴婢也不知,這府里應當只有主子爺和福晉知道緣由罷」。
耿清寧嘶了一聲,徐嬤嬤的手揉的既舒服又痛,她緩了一會才問道,「那宋格格以前的那個院子呢?就此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