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打開帖子細細瞅著, 年家是鑲白旗的人,若是當真有心, 去年他成為鑲白旗旗主的時候,就該過來磕頭,何必等到現在。
年家老一輩的年遐齡年歲已大,早以病乞休, 下一代中, 年家的大公子年希堯是個『呆公子』, 素來醉心格物,對醫學、歷史等方面都深有研究,是個干工部的好苗子, 做官嘛, 就差了不少。
如此看來, 目前的那位四川巡撫年堯羹才是年遐齡選定的下一代領頭羊, 為他求取的妻子是納蘭明珠的孫女,在明珠如日當天的那些年, 應當占了不少好處。
只是,明珠早已倒台, 大阿哥如今也被圈了,剩下的這些人都聚在了八爺的身邊。
皇上為何要把這樣的人指到他府里,四爺默默的想著,到底是為了對老八釜底抽薪,還是像他想的那樣,為他搭建班底?
不過他可能要拂了皇上好意,雖然年家人確實有自傲的本事,但兩姓家奴,怎可作為心腹來用。
外頭蘇培盛躡手躡腳的進來了,問午膳擺在哪裡。
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頭,主子爺瘦了不少,耿主子一眼就看出來了,還特意把他叫過去問話,只是多的他也不敢說,只將主子爺每日的膳食說了一遍。
今日早上,蘭院那邊就往書房裡頭送了兩回點心茶水,剛才還叫於進忠過來問,主子爺有沒有用午膳。
四爺推開面前的帖子,站起身來,「走,去蘭院」。
蘇培盛樂呵呵的應下,旁的不說,在蘭院的時候主子爺確實比別的地兒用的多些。
天氣熱,四爺走的很快,只是還沒走到蘭院,倒是在路中間遇見了宋格格。
她看上去臉色煞白,雙眼紅腫如核桃一般,此刻更是倚在貼身宮女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倒,即使這樣,見到他仍舊規矩的行禮道福。
「怎麼回事?」四爺駐足問道,太陽曬在臉上有些刺眼,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著。
宋格格搖搖頭,過於纖細的脖子仿佛下一刻就會斷掉,她聲音虛弱的道,「無甚大事,只是剛才去看了以前的住處,如今已經今非昔比,讓人有些觸景生情罷了」。
四爺扭頭看向蘇培盛,內院的這些事兒素來都是福晉管著的,對此他毫無印象。
蘇培盛立刻附耳說了幾句,四爺這才模糊的想起年家的那個側福晉之事,福晉說府里再沒有像蘭院那麼大的院落,只能將以前的院子擴建一二,沒想到竟然是宋氏以前的院子。
是了,宋氏現下被挪到最後頭去了。
四爺扭頭又看了一眼宋氏,見她瘦的一陣風就能颳走,就像在府中受了苛待一般,他頓了一瞬,還是叫來一頂軟轎,吩咐人把她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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