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進忠目瞪口瞪,愣了半晌才明白這裡頭的道道,「好啊好,手可真長啊」。
他在地上走了兩圈,謝過張德福,又一溜煙回蘭院了。
眾人還是在外頭站著,不敢離開屋子太遠,也不敢太近,窗戶底下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於進忠沒看見葡萄,轉身進了茶房,只見青杏正低著頭悄悄的抹眼淚,葡萄也眼圈發紅。
「怎麼不跟我商量一聲?」於進忠瞪了青杏一眼,她是主子爺的人,按理說,這種信兒不應該傳給主子聽才是。
青杏聽了問話,只知道捂著臉哭,她心中還有瞞而未報之事,她想著總是該一點點讓主子知道的。
三個人默默無語。
外頭傳來動靜聲,葡萄站起身往外走,就在大門處跪了幾個人,進來一行穿著前院太監服的人。
主子爺來了。
葡萄立刻轉悲為喜,抹了一把臉就往正屋去,只是她依舊不敢進去,就站在門口道,「主子,王爺來了」。
她話還沒說完,四爺已經如風一般颳了過去,她這才撲通一聲跪下磕頭,看不到人影了,才躡手躡腳的退了下去。
耿清寧埋首在床上,聽見外面有動靜一把就將床上的兩個抱枕給扔了出去,扭頭看著床帳的花紋,仿佛能將鵝黃色雲紋八寶八仙織金綢給看個洞出來。
抱枕沒砸到人,卻讓人有些奇怪,四爺上前想要摟住她,只覺得手下如同一個滑溜溜的泥鰍一般,根本沒有抓手點。
鬧脾氣了?
不過一瞬,四爺便明白了這內里的原委,嘖,醋性可真大。
他伸手想要把她的身子掰過來面對他,只是平時嬌弱懶散的人此刻卻一身的牛勁,按都按不住。
「小心些」,四爺連嚇帶哄,「別傷了自個兒和孩子」。
耿清寧不動了,只是眼神不看他,仿佛自己的手指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玩具。
四爺長嘆了一口氣,「人快暈倒了,我就叫人給送回去,而且,是娘娘叫她挪到後頭去的,我心中有愧」。
耿清寧依舊不看他,只是掰扯在一起的手指鬆動了些。
四爺伸手抓住她的手,再嘆道,「爺只是去坐一刻,不是吩咐人來傳話了嗎?爺還記掛著和你一起用膳呢」。
察覺到手中的抗拒少了些,他將人整個摟進懷裡,「爺對你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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