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娜順從的坐下,手裡被塞了一支豬鬢毛所制的牙刷。
用添了皂角的水煮樹葉,大火煮沸一刻鐘後撈出,撕去表面的薄膜,然後用刷子輕刷葉肉,洗淨晾乾後,葉脈書籤便做好了。
把樹葉刷乾淨的過程既治癒又解壓,耿清寧連做好幾個,見佛拉娜也沉迷於此,忍不住得意一笑。
不過是剛初中畢業的孩子,還不是被她的小玩意兒給吸引了,況且,就以他們父女一脈相承的強迫症,大格格就拒絕不了這種玩法。
最重要的是,即便清朝的孩子再早熟,也不應當是這種鬱鬱寡歡、無甚生氣的模樣,這樣下去,只怕會重演英年早逝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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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曬穀、持穗、篩谷,每一步四爺都親自帶著孩子們一起完成,當金黃色的稻穀裝在袋中的時候,每個人都曬黑了好幾個色號。
耿清寧也不例外,雖然她每天都在茅草棚內,但畢竟還有一面不擋光,這麼些天下來,她的皮膚確實不如以前白皙。
在美貌上,她絕不認輸。
內調外養,她讓膳房做了杏仁七白飲,既美白又養生,關鍵是喝起來口感也不錯,另外,又用白朮粉、白芷粉、白及粉、白鼓粉、白芍粉、白獲苓粉、白僵蠶粉七種粉末混勻後加入牛奶和蜂蜜,自製七子白面膜。
因著黏糊糊的不太好看,她還有意避開四爺。
畢竟,誰不想自己在喜歡的人眼中時刻都是美美的呢。
四爺礱完米回來沒見到人,前段日子寧寧每日都會在一旁陪他,而最近這幾天他只看見佛拉娜,今日,竟然在九州清晏也沒見到人影,他皺眉問道,「你主子呢?」
一旁的宮女撲通一聲跪下,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欺瞞主子爺,「主子在偏房」。
九州清晏中,耿清寧與四爺同吃同住,二人都住在正殿。
四爺站了片刻,仍舊先洗漱換了衣裳,等他披上外袍,外面也傳來了耿清寧的聲音,「怎麼今個兒回來的這般早?」
平時最起碼要到巳正一刻才會回來,今兒怎麼提前下班了,害得她面膜還沒做到時間就趕緊洗掉。
四爺上前迎了兩步,二人攜手坐在榻上,「今日只剩最後一些稻穀,孩子們正在礱,我就先回來看看你」。
這不就是想她的意思嘛。
耿清寧甜蜜的湊上去親了一口,「我也想你」。
四爺低頭親了好幾口,還雙手捧著她的臉細細端詳,「寧寧,你眉毛裡頭白白的東西是什麼?」
耿清寧忙起身到鏡前一看,許是剛才洗臉的時候太急了些,竟然還有一點點白色的東西掛在眉毛上,而她還頂著沒洗乾淨的臉與他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