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四爺騎馬,福晉帶著剩下的人坐車,車直接在二門處停下,再換成軟轎。
福晉給自己鼓了一路的氣兒,還是挑開帘子看了四爺一眼。
四爺將最小的弘晝抱在懷裡,扭頭才看見軟轎的帘子被掀開,他猶豫一瞬,料想是娘娘有事交待,將弘晝小心翼翼的遞給蘇培盛,「仔細著些」。
蘇培盛抱著軟乎乎安睡的寶貝蛋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阿哥們平時都是奶娘跟著,哪有他上手的機會,他還真沒抱過這麼小的小主子。
不過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體會主子的心意,想來,主子爺這是叫別跟著,要他親自將小主子們送到蘭院的意思。
蘇培盛應了一聲,燈籠分流,一部分流向正院,一部分跟著李側福晉,最後一部分則是流向蘭院的方向。
於進忠早帶著人在外頭等著了,雪一刻不停的落著,他晌午過後就帶著人把這條路清理了一遍,一下午灑掃了好幾回,剛剛還在路面上撒了粗鹽粒子,就怕主子們走著不順心。
此刻見燈籠過來,於進忠忙上前迎了幾步,燈光越近,人影也看得越清楚,他心中一跳,沒看見身穿皇子蟒服的人。
四爺沒來。
於進忠擠出個笑,「蘇爺爺,您老怎麼有空過來了?」
這老東西沒陪在主子爺身邊,自個兒過來有什麼屁用,還不如不來,主子看不見人,反而不會多想。
蘇培盛剜了一眼於進忠,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竟然敢跟蘇爺爺他齜牙咧嘴,主子爺指派的差事豈容旁人置喙,別說一個小小的奴才,便是耿主子也沒有說話的餘地。
他手中穩穩噹噹的托著弘晝阿哥,「為主子辦差,不敢說辛苦」。
於進忠一面轉身引路,一面還不忘殷勤的照著路面,「蘇爺爺說的是,說的是吶」。
院子裡,耿清寧正裹著斗篷看冰掛,這是最近工匠們想出的稀罕玩意兒。
後半夜天氣最冷的時候,把盆景的臘梅澆上水,一遍又一遍的凍上,最後形成的梅花仿若被冰封,標本似的掛在枝頭。
除了應季的梅花,雪松,就連桃花也凍了兩盆,也不知道耗費了好少炭火,才能把三月的桃花綻放在這個時節。
粉色的桃花在燭光下閃著剔透的光,冰晶表層泛著淡淡七彩光芒,比白日裡還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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