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到產房,半路就被蘇培盛給劫走了。
四爺白著臉躺在床上,見陳大夫被蘇培盛提溜過來,問道,「你耿主子那邊如何了?」
「這……」陳大夫為難的看了一眼蘇培盛,「應當是無事的」。
雖然這會兒還沒見到人,但耿主子素來身壯如牛,昨日把脈還一切正常,再說了,剛才在院內也沒聽見呼痛聲,說不定肚子還沒有發動。
這也不是瞎說,他活到這個歲數從未見過不呼痛的產婦,便是再能忍的人這時候也少不了哼唧聲。
四爺面色更白,怒道,「胡鬧」,他自個兒的身子自己清楚,熱河疫症雖病癒,到底是傷了身子,脾胃一直虛弱,偶有腹痛實乃常事,太醫便是來再多回也是這個結果。
蘇培盛撲通一聲跪下,他主子只有四爺一個,眼下主子身子不安,旁的人莫說是生孩子,便是死了,他也是顧不得的。
「待會自己出去領板子」,四爺仰頭一口氣喝盡碗中藥,這還是上回劉大夫留下的方子,他又對陳大夫道,「快去守著你耿主子」。
陳大夫趁著這會兒功夫已經摸過四爺脈搏,他利索的行禮退下,一溜煙往產房跑去。
四爺喝完藥,身上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身子鬆快的同時,察覺到滿身的粘膩,原來他的寢衣已經被冷汗浸透。
外間,紅棗捧著乾淨的衣裳轉進來,「主子爺要不要換身衣裳?」
四爺張開手臂,任由丫頭侍奉,只是素來麻利的丫頭這會兒動作卻不緊不慢的,他一陣邪火湧上心頭,抬起一腳踹在她心口上,「不會伺候人,就先去學學規矩」。
一旁的丁順瞅著機會立馬湊了上去,主子爺這會子正為耿主子心焦,哪能見得慣這種有歪心思的人。
丁順伺候四爺出門的時候,蘇培盛正一瘸一拐的進屋子謝恩,他雖然剛挨過板子,但主子沒發話,還是要照常伺候的,只是他這邊身殘志堅,卻見丁順頂了了他往常的位置。
他姥姥。
蘇培盛屁股上的傷都不疼了,他眼神一轉,只見一個丫鬟捂著臉跪在地上,氣得一腳踹了上去,又忙不迭的跟在四爺的後頭。
一行人剛到產房門口,就聽裡頭傳來嬰孩的啼哭聲,道喜的聲音透過門窗清晰可聞,「恭喜主子、賀喜主子,是個小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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