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用手背撫摸她素白的臉頰,輕輕的親了她的嘴角,像是在獎勵她的乖巧,察覺到唇齒間仍然殘留淡淡的血腥味,他又飲了一口茶葉茶度於她。
唇齒相依,相濡以沫,本來是親近又甜蜜的事兒,但耿清寧卻沒忍住嫌惡,吐掉口中茶水。
四爺眼神微凝,再次沉下臉,咬上她還在微微出血的傷口,用舌尖拼命舔舐吸允,用牙尖細細的研磨。
耿清寧痛的一縮一縮的,卻被人壓在榻上不能動彈,她突然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一句俗話,『女子是菜籽命,落到肥處迎風長,落到瘦處苦一生』,可從來沒有先賢曾告知她,落在封建朝代的後院又該如何。
蘇培盛一直在一旁盯著人行刑,屋內的燈火忽然就搖晃起來,他嘶的一聲抽了口冷氣,面上的冷硬褪去,親熱的去攙扶條凳上的於進忠。
見於進忠已然人事不知,他轉而對葡萄一笑,小聲喝罵打板子的人,「你們怎麼做事的!主子爺不過是小小懲戒一番,你們竟敢下此重手!」
見眾人鵪鶉一樣不敢抬頭,他又道,「若是再有下次,我可饒不了你們」。
葡萄深吸一口氣,強笑道,「蘇公公好意,我替於進忠記下了」。
蘇公公陪笑兩聲,「沒什麼,這都是託了主子的福」。
無論是打,還是放,都是看在你家主子的面上,別記仇就行。
他招招手,一旁的全公公慌得像是被狗攆著,忙帶著人把於進忠抬到屋裡的炕上,衣裳已經被打進皮肉里,全公公便叫人拿針將碎布頭一片片的挑出來。
於進忠明明整個人都昏了過去,身體還在不停的抽動,兩三個小太監死死的按住他,才把剩下的布片、木屑挑完。
陳大夫念著一道去熱河的情誼,親自給他開了藥,又濃又苦的一盞藥灌下去,於進忠才稍稍有了知覺,他嘆了一口氣,「若是能熬過這兩日的高熱,你的命就算保住了」。
全公公在一旁面上難掩羨慕,衝撞了主子爺還能保住一命,這小子可真是走大運了。
於進忠趴在床上,此刻無力到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抬不起頭,他怎會不知自己是死裡逃生,如今能醒著用藥,絕對是主子在裡頭求情所致。
幸好、幸好。
他以前在鄉野長大,見過不知凡幾的夫妻吵架,平時親親熱熱的兩個人在那個時候簡直像是世仇,挑最扎心的話往彼此的心口插。
可這裡是親王府,主子面對的是天潢貴胄,是萬歲爺的親子,是位高權重的雍親王。
萬幸,主子最後關頭清醒過來。
*
蘭院衝撞四爺的消息幾天就傳遍了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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