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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清寧過了好幾天晝夜顛倒的日子,還別說,白天補覺,晚上熬夜看小說的生活真快樂。
當然,她知道熬夜不好,無奈夜裡的小說就是比白天的時候好看。
她打了個呵欠,叫人用撇掉油花的野鴨子湯下麵吃,面不必太多,但一定要細,連湯帶面的吃上一碗,再配上幾盤涼菜,整個人都舒坦。
於進忠是不能去叫膳了,他還在床上趴著,雖然已經退熱,但身上的傷還沒長好,這差事自然就落到下頭那些小的身上。
多福多壽個個躍躍欲試,這幾日都湊在葡萄跟前獻殷勤,盼著能有個機會近主子的身,若是能叫主子看在眼裡,說不定日後於進忠見了他們也得喊一聲哥哥。
小貴子安頓好貓狗,笑眯眯的踱步過來,「都站住,我親自去」。
平日裡於進忠將主子的差事把得緊緊的,跟護食的狼也差不了多少,如今人只能撅著個光屁股在床上趴著,旁人也總算有了出頭之日。
小貴子心情好,就連高高的太陽也不覺得熱,慢悠悠的到了膳房,在門口大約站了半盞茶功夫,也沒見人來招呼他。
守門的小太監望天望地,連指甲縫都看了兩遍,就是不往他這處瞧,全當沒他這個人。
小貴子立刻想起方才,他一路上大搖大擺的,沒沿著牆根兒走路,卻沒人跟他打招呼,一時間,好像回到了當年在貓狗房的日子。
有些不對勁。
他笑眯眯的主動上前打招呼,又從懷裡掏出碎銀子塞到小太監的懷裡,「好弟弟,當差呢,你可見著張二寶?」
小太監看在銀子的份上,雖開口說話,只是沒個好臉,「他前兩日得罪了鈕祜祿格格,被賞了二十板子,眼下怕是在床上躺著呢」。
小貴子一愣,又是鈕祜祿格格,蘭院裡誰不知道鈕祜祿格格是個黑心的,前些日子的波折就是因著那人嘴上把不住門,到處亂說所致。
他又摸了塊碎銀子悄無聲息的遞過去,「這種稀罕事兒,弟弟與我好好說道一二」。
小太監耷拉著眼皮,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銀子塞進袖中,面上總算來了三分精神,「嗨,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張二寶犯渾,上錯了東西」。
小太監仔細探究著小貴子臉上的神色,但凡內院之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如今春和院得勢,所有人都在等著看蘭院的笑話。
有時候並非恩怨之事,不過是趨利避害罷了。
他繼續道,「不過,如今的春和院可今時不同往日,前院那邊生了氣,把劉總管跟二寶一併打了,如今膳房是陳總管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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