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面上憎恨的神色轉變為同情,當初主子與四爺在屋子裡吵架的時候她可是見證人,也是從那時起,她才知曉主子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我還聽聞,建高牆需得地基穩」,耿清寧笑著望向陳德海,「人家都說,打生樁最是牢固穩當,不如陳公公為我受累一二,親自去做了這人樁?」
陳德海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五臟內腑都是寒意,他幼時便聽說過打生樁,將人活埋於地基處,可保此地百年穩固,千年無虞。同時生樁此人魂魄會禁錮於此,永生不得轉世。
太監們執念除了銀子,大多還有一條——下輩子六根俱全,重新做人。
她肯定是在嚇唬他,沒錯,就是這樣。
雖說有八分把握耿清寧是在誆騙他,但陳德海仍然有些慌了,他雖臉貼著地,卻拼命的去瞧坐在椅子上的人,只見她面上不見一絲玩笑之色,一時間他竟忘了掙扎,只有幾滴冷汗從臉上滴入地面。
耿格格,瘋了。
正常人哪能跟瘋子計較,陳德海順從的伏趴在地上,「主子,主子,是奴才錯了,是奴才大錯特錯,求您原諒則個」。
「對了,奴才屋子裡還有好些好東西,可以多少為您的凌雲台增色幾分,還有還有,這幾個僕婦粗鄙不堪,奴才的手藝您是知道的,求您給奴才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奴才絕對好好伺候您」。
耿清寧不答,只看向小貴子,「你要不要給他機會?」
當初陳德海用小貴子做筏子打蘭院的臉,如今自然要他自己出了這口惡氣才是。
陳德海期待的目光轉向小貴子,也不在意什麼臉面,以頭戧地,「貴哥哥,貴爺爺,都怪小的當時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小海子當屁一樣放了罷」。
小貴子面上出現了幾分猶豫,仿佛被陳德海的錢財和誠意打動,「主子,要不,咱們先看一看他屋子裡的東西夠不夠他的買命錢?」
貓抓老鼠,戲弄才有意思。
耿清寧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那就全權由你做主罷」。
*
除了害群之馬,耿清寧如願吃上了細索涼粉,飯後小貴子來報,「主子,那老傢伙仍舊不老實」。
「他屋子裡的那些東西,原是新入府的年側福晉賞的,」小貴子欲言又止,「還說是給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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