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端著茶碗摩挲片刻,茶碗是他素來喜愛的瓜片,聞著便清香四溢,尤為適合夏天。他飲了一口,許是茶泡的有些久了,味道很濃,微微苦澀。
「爺信的過他們」,他放下茶碗,既然她主動說了,他就選擇信她幾分。
再說了,他答應過孩子們,估計他們正等著一起用晚膳呢,弘晝那小子眼下脾氣倔的厲害,他可不能遲了。
主子爺已經前頭走了幾步,蘇培盛只能搖搖頭趕緊追上去。
俗話說不聾不啞不做家翁,看來啊,過日子也是這般。
第二天早上天剛微微亮,四爺就起了身,他輕拍昨晚上熬夜做荷包此刻還要強撐著起床的人,示意她再多睡一會兒。
耿清寧反覆開機,反覆失敗,最後在冷水帕子的幫助下才掙扎著起身。
熬夜的時候有多自信,起床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她打著呵欠,趿拉著繡鞋走到他身前,手裡還拿著昨晚上剛做好的荷包。
身邊伺候的小太監頃刻間退的一乾二淨,屋子裡只剩二人。
這是讓她服侍的意思?
耿清寧把荷包塞進懷裡,親手將衣裳披在他肩上。
不得不說,四爺這經常騎馬射箭的身材跟現代有些細狗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三十多歲的人,腰間竟然沒有一絲贅肉,指尖戳過去,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她微微抬頭,幫他系脖間盤扣。
纖細白嫩的手和堅硬的下顎線條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感,領口處的喉結上下滾動,誘惑旁人不自覺的上手摩挲。
四爺捏住她作亂的手,聲音沙啞,「捨不得爺走?」
耿清寧也不自覺吞咽口水,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她這剛小別又得小別,別說,還真有點捨不得。
不過,這麼些年過去,她早已不是壓抑自己性子的那種人,她微微踮起腳尖,咬上他滾動的喉結。
四爺的眼睛黑的發亮,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他彎腰將人橫抱起來,兩三步便繞過屏風,將人放在榻上。
他一手去解身上剛扣上的盤扣,一手去拽她的褲子,氣息不穩道,「外頭馬車都等著了,你如今倒是來鬧爺」。
耿清寧一個翻身,橫坐在他身上,甚至顧不上說話。
她暗暗的想,自己一定是排卵期到了,才會看到他就覺得腿軟,聞到他的味道就春心萌動。
她一面在他臉上胡亂的親著,一面暗嘆這可怕的激素,真的很讓人難以自控。
屋子裡的響動眾人自然能聽得見,葡萄守在門口,將所有的人都攆的遠遠的,二格格院子裡的人來了兩回,都被她笑眯眯的勸走了。
蘇培盛坐在茶房,面前是兩粥品、兩點心、兩小菜,他吸溜了一口百合綠豆粥,又捏了一個雞油捲兒慢慢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