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
四爺回過神來,見連稚子都要為他擔憂,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當真接過她的碗,三兩口便將裡頭的湯喝光,風捲殘雲般將桌上剩下的東西一掃而空。
甯楚格的杏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她好心提醒阿瑪,阿瑪為何會恩將仇報,竟然一點都不給她留。
她略有些委屈的回了屋子,見徐嬤嬤已經端著熱牛乳在門口等著,剛看見她的身影,臉上就笑成了一朵花,「這是王爺特意叫人送來的牛乳,還交代您喝完後一定要刷牙再睡下」。
唔,看來誤會了阿瑪,阿瑪心裡還是愛她的,連她每天晚上的睡前小習慣都知道。
甯楚格接過碗一飲而盡,牛乳里應當加了蜂蜜,喝起來甜滋滋兒的,香濃可口。
這草原上的牛乳和京城裡的牛乳,喝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差別嘛。
她拿起隨身攜帶的弓,用沾滿松香的布去擦弓弦,又用蠟去塗抹弓身,保持油亮的外表和溫潤的手感。
那,阿瑪到底在緊張什麼?
第182章
熱河不愧是避暑勝地, 這裡的夜晚比京城不知涼爽了多少,只是,床上人卻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萬籟寂靜, 在某一瞬間, 四爺似乎聽見外頭有馬蹄轟鳴聲,只是當他仔細側耳去聽的時候, 一切又毫無蹤跡,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他掀開被子,單衣躺在床上, 看著床邊的長明燈炸出一個又一個的燈花,仍沒有絲毫睡意。
他乾脆起身, 在房內不停地踱步,最後坐在書桌前頭看自己寫的摺子。
其實就是很普通的請安摺子,京城一切都好,上上下下的這些人也很好, 大家都很思念聖上, 恨不得終日陪在萬歲爺身側聆聽教誨。
他想了想, 還是將這道摺子扔進火盆里,眼下的熱河簡直就是一趟渾水,實在不是久留之地, 還是儘快趕回京城更為妥當。
新的摺子剛寫了一半, 他又停了筆。
若是這樣回去, 當真甘心嗎?
燭火一點點變暗, 不是該添加燈油了,而是外頭的天色逐漸亮起來, 反而將燭火顯得暗淡。
一大早,蘇培盛進來的時候只見桌子上攤著兩個摺子, 像是昨夜裡新寫的,主子爺仍就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似在休息,只是他剛將手伸向桌子,就覺得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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