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 她又關注到他話中的另外一重意思。
侍寢的·······妃嬪?
她扭過身子,只端著自己的那盞茶低頭不語。
四爺含笑轉過她的身子, 又將人摟在懷裡,「朕就是這麼一說,你又小氣性了,眼下國喪, 自然沒有叫人侍寢的道理」。
那國喪之後呢, 耿清寧不敢問, 也不敢聽到他的回答,只靠在他胸前,揪著衣襟上的盤扣玩。
纖細白嫩的小手把玩的明明是扣子, 四爺卻覺著便是百鍊剛也化為了繞指柔, 他只能嘆一口氣, 「叫孩子們先住在體順堂, 你這裡的東西都搬到後殿來罷」。
兩個人日日夜夜的待在一起,想必她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二人靜靜的靠了一會兒, 四爺又叫人把弘晝和小五叫來。
好幾天沒見,還是見一見才放心。
弘晝兩天沒見阿瑪, 稀罕的摟了好一會兒,卻又被外頭玩耍的東西吸引,蹦蹦跳跳的去了庭院。
看著弘晝在院子無憂無慮玩耍的模樣,四爺沉吟了片刻,「弘晝該讀書了」。
上書房若是只有弘時實在太少了些,便是加上弘晝也不過兩個人。
應當再多一些。
甯楚格可以算一個,其他的,或許可以從兄弟們的家裡提溜幾個。
耿清寧同情的看了一眼弘晝,這個孩子才3歲,他的老父親已經向他伸出了魔爪,但本人卻全然不知,就知曉在庭院裡和小太監在那裡鬥草。
她做額娘的難免有些於心不忍,「那,需要搬到阿哥所嗎?」
上學就上學,總不能叫這么小的孩子去住校吧。
四爺搖搖頭,「那邊的東五所朕打算叫弘皙、弘晉、弘旺他們住」。
這一連串帶弘字的肯定是弘晝的堂兄弟,但耿清寧除了知道弘皙是廢太子的長子之外,旁的名字一個也沒有聽說過。
她只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替他減輕些負擔,「那這兩日,我便叫人把那裡收拾出來」。
宮裡的阿哥所人不多,大些的阿哥全都出宮建府,小些的基本上跟著先帝在熱河、暢春園等處,只有十五、十六、十七幾位阿哥常住在那裡。
那些久不住人的地方肯定是要修葺的。
再說了,叫親戚家孩子來住,肯定得客氣一點。
四爺點點頭,他便是這個意思,今日見了胤礽,他才明白汗阿瑪為何之前會說那麼絕情的話,又為何叫人把廢太子挪到此處。
是當真毫無父子情誼嗎?
也許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