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朱涇,莊衍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過度低迷的情緒。
反正不會在那個家裡,冷眼旁觀自己的至親如何去對外人好。
以前莊清清在,偌大的家裡,至少還有一個真正會替他著想,真正關心他的親人。
現在連莊清清都被送走了,莊衍便覺得自己對那個家更加沒了歸屬感。
不僅如此,他甚至在想,自己說不定哪一天也會被老太太找個理由掃地出門。
畢竟他沒有沈確那樣好命,即便親生父親早早去世了,他的母親也還深深愛護著他。
就連繼父,都對他照顧有加,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後來莊衍又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沈確和沈從音來莊家前,二叔也曾如同父親一樣疼愛過他和莊清清。
但現在連他的愛都被沈確母子分走了。
叫莊衍如何能心平氣和地面對他們。
「衍少,真不嘗一口?這酒味道超級奈斯!」一人舉著酒杯遞到了莊衍面前。
他手裡正把著牌,翹著二郎腿慵懶靠在卡座靠背上,另一隻手捏著一根煙玩。
聽見那人力薦,莊衍只是睨了他一眼,想起了什麼,皺著眉擋開那杯酒,「拿遠點,老子還沒成年呢。」
那人一愣,隨後和旁邊幾人互看一眼,轟地笑開。
「臥槽!這話真是從衍少嘴裡說出來的,我沒聽錯吧?」
「笑死了,衍少從良啦!」
「……」
「好了好了,你們成年的自己喝,別打擾衍哥玩牌啦。」嬌軟的女音打斷了眾人的起鬨。
緊接著,聲音的主人攏著裙擺在莊衍身邊坐了下來,攜著一身香水味湊到他跟前,「衍哥,喝杯橙汁吧,我讓酒吧後廚現榨的,別人想喝也喝不著呢。」
莊衍看了眼遞到眼前的玻璃杯,想了想,大概是被女生那句「別人想喝也喝不著」觸動。
他把那根沒點過的煙扔茶几上,接了杯子,淺抿了一口,擱下。
然後繼續看牌,扔了一對A出去。
朱嫣頓時笑得深了些,湊過去看他的牌,一副誇張的語氣:「哇塞,衍哥的牌好到逆天!」
隨後更是扭頭對一起玩牌的另外兩人道,「你們乾脆認輸算了。」
那兩人自是不肯的。
反過來揶揄朱嫣,「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只幫衍哥說話,嘖,沒意思。」
朱嫣也不否認。
畢竟她對莊衍,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就是莊衍像個二愣子似的,在這方面遲鈍得不行。
「四個K。」
「最後兩張。」莊衍的確遲鈍,因為他從來不會去思考他們說的話。
就如此刻,他只思考如何贏牌。
至於朱嫣,她是朱涇最寶貝的妹妹,他大部分時候也會把她當自己妹妹護一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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