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鵝黃色的碎花裙子，站在講台上，腰板挺得筆直，昂首挺胸，不見半分軟弱。
像極了朝陽的向日葵，自信且光芒萬丈。
莊衍靠在門邊看了她很久，心下似盪開了淺淺漣漪，不知名的情緒在他心底深處扎了根。
「你說得好聽，想要自證也該拿出證據來吧。」
「現在錢是從你包里搜出來的，不懷疑你懷疑誰？」張雨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因為莊衍的出現，她很不安。
如果摁不死葉婠，那到時候翻車的就是她自己。
「你算老幾，她憑什麼要向你自證？」莊衍站直身體，抄著的手揣進褲兜里，走上講台，和葉婠站在一起：「周一下午體育課前十分鐘，葉婠和在座各位一起在操場集合整隊，解散以後自由活動，才單獨回到教室。」
「期間，你們班的舒彤同學和她一路，直到教學樓一樓才分開。」
「隔壁班監控也有排到葉婠同學回教室的身影，時間記錄得很清楚。」
「是啊，就是她趁體育課偷拿的班費啊。」
「當時大家都沒回教室，她一個人回了教室，不是她拿的，還能是誰？」
張雨婷昂起下巴，硬著頭皮和莊衍對質，她覺得莊衍這話，分明是在進一步坐實葉婠的罪名。
莊衍沒搭理她，繼續道：「此後文科1班左右兩個班級外面走廊的監控，都沒有拍到葉婠同學離開教室的身影。」
「這說明，她回到教室以後，就一直呆在教室里。」
「是這樣沒錯。」張雨婷點頭，盼著莊衍繼續說下去。
莊衍卻是話音一轉：「所以，張雨婷同學，你的意思是，在這半個小時裡，葉婠拿走了由你保管的兩萬多塊班費，並在教室里處理了這筆巨款，並留下1000元讓江老師當眾搜出來。是嗎？」
張雨婷愣了愣，覺得哪裡不對。
莊衍：「我想請問一下，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葉婠同學是如何在教室里把這兩萬多塊的班費處理掉的？」
「至於葉婠書包里那1000塊，除非她是個豬腦子，否則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個把柄讓你們抓？」
「……萬一她就是想反其道而行呢！」張雨婷硬著頭皮反駁。
至此，莊衍的耐心耗盡了，冷眼看向她：「你倒是挺會張著一張嘴惡意揣測別人。」
隨後，他移開視線，掃了眼眾人，笑了：「其實這件事我已經查清楚了，說這麼多呢，就是想讓大家看清楚，是誰不待見葉婠，一直在針對葉婠罷了。」
「你說是吧，張雨婷同學。」莊衍沒看那女生，但他知道，班裡其他人都在看張雨婷。
因為從剛從開始，她就一直在反駁莊衍的話，急切地想要坐實葉婠的罪名。
可以說，張雨婷的表現，非常具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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