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課本，朝旁邊的顧江看了一眼，小聲說了句：「謝謝。」
雖然葉婠的聲音輕細, 但顧江耳朵好使，聽見了。
他偏頭看她一眼, 笑了笑，「應該的。」
「何況我也沒做什麼，指證張雨婷的人是舒彤，幫你正名的人是衍少。」
葉婠彎了彎嘴角, 沒有多說什麼，只心裡把顧江和舒彤這次的恩情記下了。
「葉婠, 好了沒？」莊衍的聲音越過所有人, 從教室前門那邊傳來。
葉婠抬眸朝他看去，這才意識到他在等她。
她慌忙把最後一本書塞進書包里, 同顧江打招呼：「我先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顧江笑著給她讓道, 隨後目送葉婠朝教室前門的莊衍小跑過去。
他還看見莊衍習慣性地伸手往葉婠發頂揉了一下，那看似漫不經心地舉止，卻因那一瞬朝他暼來的眼神，充滿了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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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聊什麼呢？」莊衍抓過了葉婠的書包, 順勢掛到自己肩上, 半推著她走出教室。
說話時, 他眉頭蹙著，寫滿不高興。
葉婠反應了片刻, 才反應過來莊衍說的「他」是指顧江。
她回頭沖他揚唇一笑, 明媚如春光：「沒什麼，就是謝謝他。」
莊衍眉梢微挑, 「謝他？不應該謝我？」
葉婠笑得更深了，「當然少不了少爺，謝謝少爺！」
莊衍：「……」
他本想逗弄她兩句，卻被她眼底瀰漫的暖柔笑意軟化，心裡空白的，只全神貫注地印刻她笑靨如花的模樣。
莊衍覺得喉嚨微癢，呼吸不順。
落在葉婠臉上的視線也不自在地別開了，想說什麼，終究沒想好。
兩人一路朝教學樓外走，朝著學校前門的方向。
途中遇到朱涇和朱嫣，以及朱嫣的同桌陳靜雅三人。
朱涇主動打招呼：「衍哥！」
沒等莊衍回應，朱涇已經兀自跑過來，胳膊搭上了莊衍的肩膀：「衍哥，恭喜啊，班費這件事總算真相大白了。」
話落，他看向走在莊衍另一邊的葉婠，友好地笑著：「葉婠，今天對你來說可是個好日子啊，應該請客吃飯的。」
「一起慶祝一下啊。」
葉婠看他一眼，視線最終落到莊衍臉上，欲言又止。
其實要是莊衍心細些，就能發現她從朱涇出現開始，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但莊衍朝她看來時，葉婠重新擠出了笑容，眼裡的光芒暗淡些：「明天就要考試了，今晚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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