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戴笠把桌子上的水都擦乾淨,埋著頭繼續寫字。
還差一點就寫完了。薛戴笠想著自己剛才罵了吳錫,覺得愧疚,決定寫完之後要哄哄他。
突然,一道水柱衝到薛戴笠面前,直接把她桌上的紙沖走了。她抬頭一看,發現吳錫手裡拿著一個消防水管對著她,背後還停了一輛消防車。
吳錫:「我突然又想惹你生氣了。」
薛戴笠目瞪口呆,好一會才開口:「先停下,我......」
吳錫打斷她:「我不停,我還要衝。」
說著,水柱衝到薛戴笠的臉上。
薛戴笠終於忍無可忍,跳起來把吳錫按到床上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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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戴笠是被不停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感覺這敲門聲響了很久很久,但她一直睜不開眼睛,只能忍受著這個吵鬧的聲音在夢境和現實中不斷往來。
「薛戴笠!」
是吳錫在喊她。
薛戴笠的眼皮終於艱難的動了。映入眼帘的是傾瀉進房間裡的陽光,強勢地穿透了閉合的窗簾。
她好像不小心睡了很久。
薛戴笠感覺自己身上壓了一座無形的大山,禁錮得她的身體沒有一個地方能動彈。甚至連腦子,都好像也被擠壓過一樣,她一時難受得幾乎無法思考。
「薛戴笠!」
吳錫還在喊她。
「別喊了......」薛戴笠嘴皮動了一下,只吐出一些微弱的氣音。
不知道吳錫到底喊了她多久了。
薛戴笠艱難的調動起自己的手臂,把被子掀開,推著床起身。
她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的,好不容易勉強站穩,她扶著牆過去開了門。
她看到吳錫站在門口,滿臉焦急,額頭上有汗滑落。在看到薛戴笠的一瞬間,他如釋重負的同時,眼神里又有一些怨恨。
「抱歉。」薛戴笠啞著嗓子說。
吳錫拉住她,用手探她的額頭:「好燙......你一定是被我傳染了。」
吳錫把薛戴笠半攬進懷裡,準備把她扶回床上。
門鈴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