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戴笠跟著貼上來,壓在他身上吻他。
他剛開始還感覺自己被夾在冰與火之間,但面前的炙熱來勢洶洶,很快就將他身後的那一絲涼意完全驅散。
在遇到薛戴笠之前,吳錫總會覺得自己是一棵正在被慢慢蛀空的殘樹,時間像風一樣從他的身體中穿過,一點點地帶走他的人氣。
他沒有想到過,薛戴笠會來到他面前,將他的空洞填滿。
他又重新煥發生機,踩著薛戴笠帶給他的溫床,眷戀和愛意在他的枝頭瘋長。
他被墜得難受,只有更靠近薛戴笠的時候,那些壓著他的沉甸甸的感情才有處可去。
幸好她讓他有處可去了。
吳錫伸出手臂,環住身前的人,迫切地迎合她。
他還想再近一點。
再近一點。
......
薛戴笠終於發現了。
她真的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就像她之前眼見著吳錫煎熬,卻都還故意不去抱他一樣。
她喜歡看他窘迫、著急、無助,還有被逼到極致時無法招架的樣子。
他越是表現得脆弱可憐,她就越是興奮到血液沸騰,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他徹底揉碎。
她確實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風雨平息之後,薛戴笠扯了被子搭在吳錫身上,幫他撥開汗濕的頭髮。
他在她這裡受盡了折磨,卻依然哽咽著蜷進她的懷裡,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尋求安慰和庇護。
薛戴笠捧著他的臉,一下又一下地親他:「好乖,今天特別乖,是不是?」
吳錫還在抽噎,說不出話來。
「好喜歡,喜歡到要受不了了。」薛戴笠又把臉頰和他貼到一起,來回蹭他。
吳錫被薛戴笠哄著,慢慢平靜下來,而後伸出手臂環住了她的腰。
「我把床弄髒了。」他在她耳邊小聲說。
薛戴笠扶著他的後腦勺,揉他的頭髮:「髒了就髒了,我待會兒換一套。」
吳錫沒說話,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薛戴笠繼續和他溫存,直到感覺出他睏倦得想睡覺了,薛戴笠才把他拉到浴室里洗澡。
吳錫大概是已經累到不行,自己洗了幾下就沒動作了,倚著薛戴笠任由擺弄。
薛戴笠細細地把他們兩個都清理乾淨,等到給吳錫吹頭髮的時候,他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最後一絲濕意在吳錫的發梢蒸乾,薛戴笠關了吹風,揉著他的頭頂跟他說:「回客房休息吧。」
聽到「回客房」三個字,吳錫瞬間清醒了。但他隨即又意識到,主臥的床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已經沒法睡了。
他有些窘迫:「我們今晚睡客房嗎?」
薛戴笠:「不是啊,你自己睡客房,我那邊收拾乾淨就能睡了。」
吳錫「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薛戴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