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魂術?」
「是一種禁術,這種禁術恰好需要一族獻祭,姒國滅了巫族,便註定了有這一劫。」
「這就難怪了。」鴦伽作為旁觀者,無論是剛才的幻境還是如今的幻境,不是當事人就很難產生共鳴,但既然生出心魔繼而喚出魔使,就說明當事人已經痛苦或者憎恨到難以承受的地步,否則沒有入魔的條件,也就喚不出魔使來。
水鏡里佛者將那位殿下安葬在千人冢的旁邊,雖然這些畫面都來自蓮王,可偏偏蓮王自己都沒有什麼印象,可如今證據確鑿,他唯一能推斷出來的理由就是這位光明佛者以及收殮國師的僧人與他的本體蓮花有過一些淵源。
「你們看,光明佛者在殿下心口放了一朵蓮花,之前那僧人在國師口中放了一枚蓮子,或許這就是我與他們之間的淵源,否則很難解釋為什麼我明明不記得發生過這一切,卻儲存著這樣一段記憶。」
「還有一個共通點。」琰魔王突然道。
「什麼?」
「我原以為他們最後都入了魔,可是通過你的記憶,方才確定原來他們都沒有入魔。」
只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明明魔使都喚了出來,怎麼會以失敗告終?這其中還有什麼緣故嗎?
「姒國殿下我猜測理由是你恰好被汲取大陣吸乾了魔氣,殿下那邊才會功虧一簣。」蓮王道。
「可幻境裡時空都是錯亂的,即便是你跟著魔氣去到了流漿河,也不代表殿下喚出的魔使是我。」
「你是想說你被陣法控制後不可能同時出現在那位殿下心魔里?」
「這倒不是,魔王是可以超脫時間和空間的,縱然我陷入沉睡,也能被心魔喚醒,只不過我真身不會醒,但黑暗之力是相連的,黑暗之力即是我。」琰魔王說著道:「但我確實沒有誘殿下入魔的記憶。」
「魔王大人,蓮王大人,不覺得你們兩人的情況其實一模一樣嗎?」鴦伽在一旁插嘴道。
琰魔王和蓮王同時看向鴦伽。
「這些畫面幾乎都來自於你們,可是你們自己卻偏偏什麼都不記得了。」鴦伽說。
是啊,剛才說「黑暗力量即是我」的琰魔王突然意識到不管是造反的黑暗力量,還是那些溢在海底的黑暗力量,其實應該都是他,他是黑暗力量的源頭。
即便是稀釋到其他魔使身上的黑暗之力,也都受他控制,那就意味著他必定知道發生過何事,不是他經歷的他應該清楚,是他經歷的他應該記得,因此是萬萬不會出現這種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情況。
按照這個思路,蓮王應該也是一樣,無論是蓮花還是蓮子,如果都來自他這個本體才出現了這兩段記憶,那麼發生過什麼事,他應該是清楚的——即這段記憶只要喚出來,他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然而如今他們卻全都不記得了,這其中究竟會是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