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伐木工案里,死者傷口的模樣。你們對江行的傷口已經看得很仔細了。覺得怎麼樣?」
應明遠只看了一眼,立刻道:「切口平整,是出自一個刀工。」
傅長熙吁了口氣,勾著嘴角冷笑,說:「所以兇手暫時就是他了。」說著他抬起頭,隨意掃了一眼塗希希說:「殊途,伐木工劉罡越獄的事情不是你在跟麼?有什麼線索。」
塗希希一頓,她回憶起來,最近殊途總是早出晚歸,每次早上出門之時,必定仔細吩咐他們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決計不能開門。
而且殊途失蹤前兩天,他還將養父母送回了鄉下老家,吩咐他們沒有他的消息,暫時不要回來。
難道跟這個案子有關係?
她搖了搖頭,垂頭盯著那份捲軸。捲軸上說,半月前,一南部萊州的富商在京郊遭遇了攔道搶劫,護送他們的所有家養守衛全部給殺光。只留下富商的小姐,幸運逃出,遇上了正出門巡視的京兆府尹江行。
之後沒幾天,江行便將兇手劉罡抓獲。劉罡也供認不諱,承認這十餘人全是他一人所殺。
案子確鑿之後,江行便安排將劉罡從京兆府轉到大理寺關押判刑,不想在轉送途中,這廝忽然越獄了。
她的目光落在劉罡越獄的那日,是殊途失蹤的三天前。
她頓時心跳加速,心想該不會殊途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失蹤的吧。江行死亡的慘狀歷歷在目,塗希希頓時慌了。
那殊途,他是不是還活著?
傅長熙冷靜的聲音刺入了她腦海中。
「劉罡神出鬼沒,時常在山林里出沒的人身手也不錯,你查不到也情有可原。」
「但既然江行的案子已經出了。而且經過比對,劉罡也有可能是江行之死的兇手。那這件事你就不單單是你一人負責得了的案子了。」
塗希希忽然站起來。
「我可以。」
傅長熙抬起眼看向她。
他的眼神中依然是冷漠,仿佛她這句話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和觸動。塗希希也不指望他能理解她現在的急迫。
塗希希抬頭看向周內堂周圍的血跡,閉上眼思索。
之前她一直覺得走進大堂之後,這裡就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這種違和感在江行身上的傷口解釋出來之後,稍微緩和了一點。
但在傅長熙提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忽然又醒目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兇手……也就是劉罡,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先割喉再傷四肢,最後才下殺手。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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