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希希倏然回神。
確實,她在推案過程當中,因為時間緊迫,不少證據都還沒來及證實,雖說她已經有了七成的把握,但陳世友手中有足夠的人手,他也有足夠的能力能夠猜到哪些東西會給他造成致命威脅。
只要在他們拿到之前,全部毀掉了也可以讓他完美的逃出升天。
她低頭看向手中拿著的紙張。
紙張疊得很是仔細,上面隱約帶著她在陳世友身上聞到過的藥味。秦茂獻寶似的湊上來,悄聲同她說:「就是這份藥方。大人吩咐我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門口,讓我潛進去把藥方找出來。」
塗希希忽然間警鈴大作。她警惕地看向傅長熙,視線不敢抽離半分,只能彆扭地斜著下巴問秦茂。
「何時找到的?」
「你帶著劉奇到之前我便找到了。不過大人不讓我拿出來,說是怕在人家的地盤上生出意外。」
塗希希:「……」
放狗屁的生出意外。傅辛是個十分謹慎,不會做這種讓人詬病,有失顏面之事。
傅長熙笑看著她,說:「我認為你應當有話要跟私下我坦白,我給你這個機會。秦茂,出去。」
秦茂大約是習慣了他們長官總喜歡對同僚動私刑,當即雙手一拱手,轉身瀟灑得往外走了,連句保重都不給。
塗希希轉身追了兩步。
身後之人惡意道:「你現在走了,我馬上就讓人去找藍千總,從今天開始,城門一隻可疑的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塗希希雙腳給他這句話釘在了原地。
塗希希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瞞一輩子,殊途老喜歡給自己畫餅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她早該明白這人絕對是想把自己推到這個火坑的罪魁。
也就自己傻兮兮地信了他說的為了這一天他在大理寺做了很多準備。
傅長熙明明根本不是會讓他偷懶耍滑之人啊。
她咬牙切齒,心底把塗殊途大卸八塊,半晌之後放棄似的吐了口氣,回身。
傅長熙:「我照你的吩咐,派人回府里問了老侯爺塗家的事。老侯爺嘴硬什麼都沒說。我想他應該是想給你一個在我面前坦白的機會。畢竟老人家向來對自己手底下之人的家屬相當仁慈。」
說完,他抬起頭,目光帶著探索的意味,冰冷地落在她的臉上。
「你一開始就對衛家十分關注。而且還一口咬定了那份遺書不是衛顯英寫的。筆跡這種私密的東西,我想和衛家之人不過萍水相逢的塗家,不至於這麼熟悉吧。」
「恰好,」他仿佛想起了什麼,接著說:「我對衛家的人還算有點熟悉。我十三歲那年,在老侯爺的壽宴上,見過一對雙胞胎。」
「一個叫衛殊,年紀不大,但做事很是謹慎小心,頗有衛顯英沉穩的風範。相對而言他那位和他頗為相似的姐姐,顯得特別張狂無畏。當時在壽宴上發生了一點事。讓這位姐姐出盡了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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