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熙:「沒什麼不合適的。以前沒讓殊途做,是因為他性子可矜持了。還會藏事。」
應明遠心說以前和現在有什麼不同嗎?
傅長熙卻笑得意味深長地看著前方。
「現在他不一樣了。」
應明遠給他笑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說他們大人也不一樣了,竟然對嘴桀驁難馴的殊途產生了這麼大的錯覺。
尚淵在查楊婷的案子上有決不能退讓的理由,他對面也不是他得罪不起的楊明慧本人,當下將門口攔死,做了一回不講道理的長輩。
楊天穎沉下臉。
「尚大人執意要跟自己過不去?」
尚淵:「你若是站我這位置上,你做得應當比我更絕。」
楊天穎也不否認,喃喃道:「倒也是,可惜我並不在您的位置上。晚輩也有不能退讓的理由。我父親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屆時他會親自和您說。現下只能得罪了。」
楊家護衛頭一次在大昭寺拔刀。
兇器鏗鏘之聲不絕於耳,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躲在裡面的召遠大師東倒西歪地跑進來,驚慌失措地攔在楊家護衛們面前。
「使不得使不得啊,佛門重地,豈能大動干戈。」
尚淵怒斥道:「楊子荊,楊家護衛帶兵器進大昭寺,就為了現在嗎?」
楊天穎一臉淡漠:「一開始不是的,不過現在應該就是了。」
他側頭和旁邊的人低聲說:「帶小姐回府,誰敢攔就殺了。」
應明遠剛落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了一身,他搓著自己手臂。
「大人,楊天穎這暴脾氣。就算是他點頭讓驗了,我也不敢動手。」
傅長熙道:「要是殊途冒著性命危險把人攔下來了,你不驗?」
應明遠:「不可能吧。殊途不是那樣的人。」
傅長熙嘟囔道:「……未必。」
塗希希眼看著楊天穎要將屍體帶走,但她實在太想看楊婷的屍體了。這是他們查案的方向,是最不能或缺的線索。
眼見著召遠大師跑出來攔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推了尚淵一把。
「寺卿大人,您不能讓他這麼走啊。」
尚淵扭過頭,見是自己人,下意識抱怨。
「子荊他現在油鹽不進,說什麼都沒用。」
塗希希低聲道:「我有辦法,您聽我說。」
尚淵側頭傾聽片刻,臉上浮出猶豫。
「可行嗎?萬一騙不住呢。」
塗希希道:「怎麼能說是騙呢。不過就是看下楊婷的屍首是不是完整而已,又不近身。」
尚淵有些為難。
「不近身如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