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已經死去了兩年。
秦茂回道:「其他人都在三年之前來問過的,記不太清楚。這位劉公公來過兩次,之前什麼時候記不清了,但是去年確定來過。」
傅長熙一邊翻看一邊嗤笑道:「這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時候大概沒想到這事會讓他們陰溝裡翻船。」
傅長熙特意抽出了禮部尚書家那位尹大公子的畫像,說:「秦茂,挑個良辰吉日,把這個畫像送到尹府讓尹尚書過目一下,記得收回來。也讓尚書大人心裡有個數,就當我還他江行案子上對我坦誠了一回。」
秦茂仔細收好。
「其他的呢?」
傅長熙道:「其他的就看楊二公子心情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想了想,說:「這案子,楊家姿態極低,讓人摸不清楚緣由。現在看來,倒是一手好棋。我擔心事情可能比我們想像中更麻煩。」
秦茂憤憤道:「我現在明白了,楊天穎根本就是借著楊家的庇護,在背後搞事。他手中拿捏著的是不是我們還沒有觸及的東西。……會不會和聖上有關?」
傅長熙喃喃道:「先前我以為太子大婚是他的目的,現在看來,可能就是個幌子。」
塗希希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為什麼人都死了兩年了,聖上忽然又對殷璃起了興趣?若殷璃只是鍾信的私生女。不至於追查到這個地步吧。」
傅長熙深吸了口氣。
「聖上對兵部有特殊的感情。你還記得我同你說過,鍾信是六部當中唯一一位聖上親自指定的官員。上一任兵部尚書也是如此。」
塗希希:「為何?」
傅長熙道:「只有聖上自己的人,文官那邊也不敢明目張胆地朝他下手。而且兵部,是大盛武官在朝堂上立足的最後的顏面了。」
塗希希大致明白了。傅長熙表面上說的是大盛武官的顏面,但實際上他想告訴自己的是,這是武官不至於被文官全面壓制,讓整個大盛朝堂徹底淪為文官掌控的一言堂底線。
文和帝設立兵部,就像是在朝中摁下一顆釘子,讓朝政不至於失控。
因此他對兵部的要求會特別高——包括他的私德。
「您的意思是,聖上也有可能參與了逼死殷璃這件事?這倒是可以說得通。」塗希希遲疑地說著,「但為什麼兩年後又來問。」
值房安靜了片刻,秦茂遲疑地問道:「這件事能去找鍾大人確認嗎?他或許知道些事情。」
傅長熙卻有些猶豫。
「等下,我還有些不明白。按照你們所言,那位娼妓一直沒有和鍾信提過殷璃是怎麼死的?」
秦茂和塗希希對視了一眼。
秦茂回道。
「我確認過了,鍾信將殷璃交給英姐之後,就再也沒有來找過英姐了。但逢年過節都會送些東西過來,讓她一併交給殷璃。怪異的是,這樣的饋贈一直沒斷過,直到今年還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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