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希希:「……」
「沒有散播謠言?」她問道。
尹賢卿:「什麼謠言?」
塗希希道:「將人家寄養子的身份到處宣揚這件事,說她出生娼館,身份低賤。平日裡瞞著家裡人時常出入娼館,有了未婚夫,卻還在勾搭其他男人。」
尹賢卿被她這番言論說的面紅耳赤,呸了好幾聲道:「這是什麼醃髒穢語,我們尹家有避諱,這些詞絕不可能從我們尹家人口中出來。」
塗希希遲疑道:「類似的話也沒說過嗎?」
尹賢卿一身正氣,道:「那姑娘也不曾對我們尹家做過什麼壞事,我們沒道理將這麼髒的水潑人家姑娘身上,再說了,這可是兵部侍郎家之人。」說著他往文和帝那邊歪了一個眼神過去,將話省略了個徹底,只給了塗希希一個你懂的眼神。
塗希希:「……」好吧,她勉強懂了。
尹賢卿被內侍送了出去,文和帝問接下來要問何人。
傅長熙低聲問塗希希:「和尹尚書差不多立場的幾個人都不用了,問也是差不多的答案。除了鍾信之外,你還有什麼人想問的嗎?」
塗希希對鍾信還是沒什麼信心,這個人對文和帝太忌諱,她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鍾信的回話多半和帖子上的差不了多少。
她尋思了下,問傅長熙。
「誰都能問嗎?」
傅長熙愣了下。
「你想問誰?」
塗希希道:「我想問那位陳大人。」
她的話剛出來,傅長熙便見到了文和帝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就聽到文和帝出了聲。
「你為何想問陳庸?」
塗希希驚了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垂下了頭。
傅長熙低聲在她旁邊解釋。
「陳庸就是你想問話的那位陳大人。」
塗希希頷首,回文和帝的問話。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之間倘若有重要的秘密,會下意識特別關注這個人的情況。聽說兵部和朝中毫無牽扯。」
她說著頓了一下,耐性地解釋道:「方才觀禮部這位尚書大人,他對兵部就是很正常的不了解而產生了謹慎小心的探知想法,因此方才他說自己沒有去過多探查殷璃的實際情況,這點和他之行為以及性情相符合。以此可以證實他沒有說謊。」
文和帝微微眯了眼,問:「言行舉止合一,便能證實沒有說謊嗎?」
塗希希道:「未必。一個人無法做到長年累月保持欺騙人的狀態,除非是無意識將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又或者長期被催眠暗示,但也不是完美的,一個人自出生開始所產生的習性會成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