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茂這才抬手,把那杯酒猛地灌了下去。
塗希希看著他灌下了酒,猛地站起來,忽然掀了袍子,直直地在傅長熙面前跪了下去。
傅長熙平時碰見有人跪自己,伸手去扶的動作比人跪下來還要快,今天卻像是遲鈍了似的,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只是看著秦茂。
秦茂揚聲道:「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秦家做主。」
傅長熙道:「你可太抬舉我了。我就一大理寺少卿。出盛京的做不到,怎麼幫你?」
塗希希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原來之前傅長熙忽然和她感慨自己想離開盛京,還有這一層原因。他大概是預想到了秦茂的想法,察覺到自己極有可能面對屬下請求無能為力而事先朝她抱怨呢。
她想起來,至少要去攔一下秦茂,將原委同他說一聲。
然而一隻手按在了她肩上。
她詫異地看傅長熙,只見他神色凝重,輕輕地搖了搖頭。
秦茂僵跪在地上,應明遠來回看著兩人。這人平時看到傅長熙就腿軟,話都不敢說重,此時卻像是被憑空打了一劑雞血似的,忽然起身也跪在秦茂身旁——他似乎比秦茂更加激動,幾乎整個人伏在了地上。
「大人,秦將軍死地太蹊蹺,別說是秦茂,連我這樣的人都不服。」
傅長熙笑了聲,說:「不服?你們不服的事多了去了。也不見得我都能擺平啊。」
應明遠沉聲道:「大人,您先聽我說,我們方才在秦將軍的屍首上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秦將軍死前很長一段時間必定接觸過什麼人,這個人在將軍身上動了手腳,才會有這股味道。」
傅長熙道:「將軍一個多月之前出的事,你說一個月之後他的屍首上還有這個味道?說出去誰信。」
應明遠道:「大人,我是仵作。您即便不相信我的為人,但您能將我放在身邊,屍首身上的蛛絲馬跡,您應當是信我的。還有將軍身上……」
傅長熙深吸了口氣,抬手打斷了他。
「我信了有什麼用?」
院子裡一時間間氣氛有點凝滯。
一會後,傅長熙忽然嘆了口氣,他抹了把臉,說:「早知道這頓飯這麼不好吃,我還來這做什麼?」
他擱下了筷子,臉上滿是不快。
秦茂也有慌張,他抬頭看向傅長熙。
「大人,我不是為了這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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