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什麼樣的出行需要隱蔽呢?和劉明昌的每年私會應當算吧。
可他又查不出秦先泰為何要和劉明昌私會,於是只能朝秦先泰出事的時間點發生的異常世間下手了。
恰巧秦先泰出事正好是江行的案子真相大白之後沒多久。能和西南那邊牽扯上關係的大事,只有藥方的事情。
再加上藥方來歷不清不楚,更讓他想查了。
腦海中浮現塗希希的模樣,讓傅長熙精神了些。
楊天穎問:「你讓宋於新去查,還不如直接來問我。」
傅長熙終於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楊天穎正色道:「劉明昌有個養子,長得秀色可餐。三年前被送到了大理。秦先泰每年都會將人從大理接回來,親自送到楚州待上三天,然後再帶回到西南大境內一個明秀山莊的地方,住上大半個月,再將人送回大理。」
傅長熙唔了聲,心底納悶——秦先泰做得保密,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楊天穎是怎麼知道的。
楊天穎忽然接了一句。
「陳世友臨死前,我從他口中挖出來的。」
傅長熙一怔,眯了眼。
「果然是你。」
楊天穎說:「不提這些小事。我曾派人查過劉明昌的養子。傳聞好似是三年前,這位公子忽然得了怪病,劉明昌給他四處尋醫,找上了明秀山莊。山莊便給他引薦了一位大理的名醫。陳世友相關的書信每年一封,三年不曾斷過。只是今年秦先泰將軍出了事,也不知會是誰去接這位公子。」
他說到這停住了,說:「好東西都是藏得最深的。我已經派人過去明秀山莊了。就不知是乾陽兄的人快,還是我的人快了。」
傅長熙笑道:「那你得小心點了。萬一不長眼碰上了宋於新,你那些手下的皮可能還不夠他扒的。」
轎子是最不適合逃命的物件,宋於新帶著人從州府衙門全身而退之後,便伸手將待在轎子裡的小姐從裡面拽出來,不大客氣地說:「是你想要去你母舅家的,對吧。」
這位富商女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用力點頭。
宋於新生出了點無奈,說:「那就不能再做轎子了。我們要跑……你叫什麼?」
富商女忽然笑了起來,說:「我爹姓楚,你叫我楚希就好。」
宋於新做不到隨隨便便叫人全名,說:「楚姑娘……」
楚希:「哎。」
宋於新:「……」他發現了,從他們從州府衙門開始到現在為止,這姑娘一直鎮定自若,仿佛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他忽然覺得這姑娘可能一開始想去的地方就是西南大境。
「你為什麼要去你母舅家。」
楚希:「我家裡人都在那邊,沒地方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