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希希見他越說越離譜,砰的一聲砸了下門框。
「塗殊途!你怎麼能隨便拿小侯爺和布莊夥計相提並論!」
殊途垂下眼,抬手推門進了院子,漫不經心地問:「那你解釋一下,這兩位讓你如此積極的理由有何不同。」
塗希希心想這有什麼好想的,就是覺得內疚。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去解釋一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哪有那麼多需要解釋的東西。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成天就想著逮我錯處?」塗希希當仁不讓地回過去,「你一聲不吭說走就走,留我一個人在家哄爹騙娘,還要專門替你去照顧你上司。我有要你解釋過嗎?」
她深吸了口氣,又語重心長地說:「說起來我現在做這些不還是因為你?大人當初很有誠意請我幫忙,現在我為了家裡的事要走一段時間我不該和他說一聲?」
殊途嗤笑,點頭順著她說:「嗯,是挺應該的。」
塗希希見他服軟了,心裡也舒服了,當即道:「那你還跟我說的!」
殊途回頭,站定在她面前,低聲問:「那我問你,當初誰讓你答應他了?我嗎?」
塗希希一頓。
殊途又問:「你什麼身份,憑什麼答應?你腦子當時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塗希希:「……」
塗希希被殊途連番提問,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一點當時和傅長熙站在一起的光景。
夜月當空的景象依然歷歷在目,傅長熙就站在她邊上,低聲和她說著他爹那起案子。他的聲音很輕卻很穩,說出了那句——「只要查清楚當時那個案子牽扯到了誰,誰又在裡面從中作梗。你想知道的東西就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
就這一句話,讓她沉寂了七年的心思忽然涌動了起來。
仔細想想,那時候她想些什麼?
她好像被傅長熙的話帶起了一點長久以來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當時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了,順便也就把自己想了七年的念頭釋放了起來。
「我沒有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看著殊途,「只是覺得大人遭遇的事情比我們也好不了多少。他那麼多年都沒有放棄找真相。我才七年而已。而且我身邊還有你和爹娘一直支持著。」
殊途聽到這裡,忽然覺得一直壓在他們姐弟倆心底的東西,好像在他離開盛京的這段時間裡,被一個外人解開了。
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塗希希那頭還沉浸在回憶當中,口齒卻異常清晰,說:「……我就想著,跟著他一起去拼一次,讓我們重見天日也不是不可能。」
殊途不高興地說:「我不行嗎?我這麼努力。」
塗希希笑了起來,抬手用力拍了他一記。
「你當然行,很行。要不是當初你那麼努力進了大理寺,還給我安排了這麼多立身的準備,我們衛家也沒有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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