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長熙用自己來驗證了帝王無情這點。
御書房內安靜了很久。
傅長熙和楊天穎也跪了很久。
久到文和帝似乎平復了許久自己心底的那股被撩起來的氣,半晌才低聲說:「起來吧。話還沒說完呢。」
楊天穎紋絲不動。
傅長熙沒有起身,只道:「臣惶恐。」
方才那股猶如狂風驟雨般的龍威過去了,文和帝又恢復了平日裡那副顯山不露水的假模假樣,端出了一副慈祥的長者姿態,哼道:「好歹都給你說完了,現在來和朕惶恐?起來吧,朕不給你治罪,今日讓你進來見朕,就是讓你開口說話的。先說說駐軍那邊的情況,讓朕心裡有個數。」
傅長熙深吸了口氣,強壓內心忐忑。
「駐軍現在由天行掌控。此人親口和臣承認,當年便是他夥同長亭軍舊部,在山莊外圍安排了人。之後,又在陛下您的圍剿之下,將不知內情的衛顯英,潘季遼等人當替罪羔羊送到陛下手中。」
文和帝面無表情,低聲道:「這番話是為了強拉你入他手底,可有證據?」
他低聲說:「老侯爺是證人。老頭雖然死不開口,但當年他曾想著給衛顯英發信提醒,可惜信半路被人劫了。導致衛顯英沒有及時反應過來,最後死在牢獄之中。」
文和帝挑眉,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他並不認同。
「一封信而已,證實不了什麼。衛顯英,潘季遼等人已死。老侯爺既然攬了罪,朕能怎麼說?死無對證啊乾陽。」
傅長熙心道是不是死無對證他並不在乎,文和帝一旦有了想法。查證長亭軍舊部的事就不用他操心。
關鍵是一旦文和帝有了動作,老頭才分辨得出來哪些人該保,哪些人該死。
而他該操心的是如何保住像楚州劉州府這樣的人。
文和帝訕訕地笑了聲,說:「老侯爺年事已高,為這點陳年往事勞動他老人家,朕也於心不忍。不過侯府里的人,朕總能請得動吧?」
傅長熙有些無奈,心想該來的總歸還是跑不了。
「老侯爺保著的這些人這些年都很安分……」
楊天穎忽然道:「小侯爺您這替老侯爺開脫也屬實太不講道理。老侯爺若是不曾參與,那便是無罪。參與了,不管是原因為何,他都有罪。侯府那些人是不是安分也不是小侯爺說了算。」
這話傅長熙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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