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到的?」他逕自往前走,敷衍地問了句。
殊途板著臉處理桌上堆積如山的案卷。
「剛到,晚了幾日。把姐姐送到漳州才過來。」
傅長熙有心想問那邊的情況,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問什麼都不合適。知道得多了,心就越發得定不下來。
而且塗希希遠在漳州查案自己也插不上手。
他點了點頭,說:「正好……」
他剛想說這幾日的盛京中的情形,殊途忽然開口打斷了他,說:「聖上那邊允了嗎?」
傅長熙心道你可真夠不客氣的,要不是看在塗希希的面子上,現在就給他小鞋穿。
「聖上讓楊天穎徹查長亭軍舊部的事,就是已經允許衛家翻案了。」
殊途愣了好一會,半晌鬆了口氣。
「……那就好。」
傅長熙看他繃緊的姿態一瞬間驟然鬆懈了下來,問:「聖上鬆口了,不代表他允許出現意外。漳州那邊有情況的話,還是要儘早掌握。」
殊途垂著頭說:「我吩咐過流星,每日遞送消息過來。小侯爺若是有其他事吩咐便是,屬下會照您的意思好好辦。」
傅長熙左右打量殊途,發現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冷漠的神色不見蹤影,似乎生出了點他從前不曾見到過的幹勁。
第205章 生變
今日流星的消息比前幾日晚了一點。傅長熙看到殊途抱著鴿子進來,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流星不是他家的嗎?怎麼消息要遞給殊途,而不是自己。
他下意識起了計較的心,敲了敲桌。
殊途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仿佛沒看到似的,小心翼翼地抱著鴿子躲自己桌子後面去了。
傅長熙不由得想起來當初塗希希從他桌子搜找出來的那些日誌——這小子陰濕勁兒簡直絕了。由此看來,即便是出了天大的事,估摸著他也不會想著要跟自己提一個字。
年紀不大,主意倒是不小。
「殊途啊,」他腦子裡想著塗希希,心說念在這張長差不多的臉份上不跟他一般見識,耐著性子說:「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關於你姐的事。」
殊途立刻眉頭皺了起來。
「我姐的事您不用管。」
傅長熙深吸了口氣,執拗道。
「我想管。」
殊途皺眉數落說:「侯府的事您都處理好了嗎?」
傅長熙心說這題可難不倒我,他往後一躺,鎮定自若道:「今晚過了,明日侯府固若金湯。」
殊途一頓,嘟囔說:「西南那邊的問題都解決了嗎?」
傅長熙立刻接了話。
「聖上那邊已經鬆口了,現在就等你姐那邊的結果了。所以最近她那邊到底如何?給個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