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熙拉著她的手肘,將人拖起來後,左手撈了一旁的披風,替她披上說:「外頭落雪了,出去走走。……我慢慢和你說。」
塗希希的狀態不太對勁。
傅長熙早就察覺了,這一趟帶上殊途,也是為了這個。她這種想要耗盡一切的拼命勁兒,也就殊途能稍微鎮一鎮。
才幾個月的功夫,就把相關案件全部都理清楚了。就像是生怕晚一步讓人反應過來,他們就會功虧一簣似的。
北方的雪水汽不重,只是風有些乾冷,四周很安靜。
適合低聲說話。
兩人小聲說著殊途近些日子以來被挨個找上門來的文官們刁難的事,時不時嘲笑兩句。
半晌,傅長熙看著被自己拖著的塗希希,忽然正經說。
「你用不著這麼急,該付出代價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塗希希愣了一下,回神稍有些急切地和傅長熙解釋說:「我只是覺得……」
傅長熙忽然將她帶了一下。塗希希身形不穩,一個踉蹌撞在了傅長熙身上,這動作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她下意識皺眉,本能覺得傅長熙那不著調的性子又發作了。
「在說正事呢……」
傅長熙說:「饒了我吧,出門走走還說正事。我們之間除了正事,不能說點別的嗎?」
塗希希還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那也沒別的好說了啊……」她被迫躲在盛京塗家七年,七年的時間讓漳州的生活已經成為了模糊的過去。前陣子回漳州祭拜完父母之後,她和殊途都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茫然。
現在殊途已經有了今後要走的路,而她……
傅長熙低聲說:「在西南大境的時候我和你說的那番話,你是不是都給我忘了?」
塗希希立刻回。
「沒有啊!」
傅長熙道:「不是讓你替我家翻案的話!」
塗希希當即搖頭。
傅長熙鬆了口氣。
「沒忘就好。現在我東奔西走地沒什麼著落,和你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處。你再給我兩年時間。」
塗希希:「……什麼?」
傅長熙說:「給我兩年時間,兩年後,我回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