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士說:「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要是他能那麼快好的話,就不至於傷得如此重了!」
趙黔沉默了,醫士說的對,但是她就是有些擔心。
醫士當著趙黔的面,直接把宋止濘從水裡撈了出來,然後又當著她的面幫他換了身衣服。
趙黔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不去注意。
醫士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不是你的話,他會成這樣?」
趙黔嘆息,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倒吸口氣。
「雖然我知道他傷的很重,但我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暗傷?」
趙黔看著那個如刀口一般隨意切割的位置,不由得皺皺眉頭。
她可從來都沒有碰過,這道傷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剛才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啊!
趙黔愣了一下,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可能是被人帶走了,或許是那個帶走她的人傷的。
醫士說:「雖然我知道這刀口的傷不是你造成的,但是和你八九不離。」
趙黔嗯了一聲。
「那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了?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醫士搖頭,「大部分情況已經按住了,就是沒想到,還有人那麼喪心病狂。」
後面的話,他著實是說不出口。
趙黔嘆息一聲,「我別埋了,所以只需要看好他,要是沒出現惡化的情況就行了,對吧?」
「嗯,你可得看清楚了。」
趙黔點頭,她哪裡敢看不清?
唉,人是她帶來的,總得好好照顧著。
兩人交代完離開後,順便還帶走了趙黔帶過來的食物,千叮嚀萬囑咐還給宋止濘準備了一些藥物,隨時讓趙黔注意著,如果情緒有惡化,一定要通知他們兩個過來,他們兩個今天晚上就住在隔壁。
趙黔連忙答應了。
醫士和藥童兩人離開後,趙黔才將目光轉移到那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
她看著他的臉,心裡的那種負罪感瞬間就充斥了全身心,明明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麼所有人都只會針對他?
她都已經叫人去救援了,為什麼還是來遲了?
小鳥飛回來的時候,帶著的是藍色絲綢,代表的是已經救援到手,可為何還會中轉到尉遲佳琳的人手裡?
這裡面肯定有他沒有挖掘到的問題,難道是有人在組內叛變了?
可是這些人手可是父親留下來的,難道連父親留下來的這群官兵能不能交付真心了嗎?
想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了上輩子的一件蹊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