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黔故作沉思。
眼前的境況是要想帶上這個人的話,肯定還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不帶上他的話,也確實是有些過意不去。
宋止濘現在還傷著呢,如今又扯上了這麼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若是路上真出現問題的話,怕是自保不了。
趙黔掙扎了許久後,看著他,問:「張清,你也知道我帶著的那個人我自己護著都有些麻煩,若是帶上你了……」
張清不用聽都知道她後面的那些話是什麼?不過就是嫌棄他不會武功,怕他拖累嘛,既然如此,那麼他就不讓她護著自己,可以單乘一輛馬車去。
「趙黔,這個你可以放心,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就算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也絕對不會把錯推卸到你的身上,這個你大可放心,只需要讓我有個理由去那邊就行了。」
張清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身為朋友,她斷然不能再拒絕。
她只能無聲的嘆了口氣。
雖然是想把他當盟友,但是確實不太適合現在的處境。
「這條路上怕是艱難兇險,若是跟著我,怕是得過上顛沛流離的日子。」
趙黔只想把事情說在前頭,不想讓眼前的這個人跟著自己吃苦。
明明可以在家裡當個大少爺,但是卻因為庶子的身份備受虐待。
張清說:「顛沛流離的日子不還是有你相伴嗎?與其在家裡與虎謀皮,還不如出去外面闖蕩闖蕩,生死由命!」
「很早就嚮往外界生活,一直希望去江湖浪蕩,如今有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我又怎麼能不去抓住呢?」
趙黔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就算她同意了,願意帶他過去,他家裡的那群人怕是不會放走這麼一個有腦子並且能夠被他們利用的人。
「若是我把你帶走了,你家裡的人會如何?」
張清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這傢伙是擔心這家人找她麻煩是吧?
張清笑了笑,「他們巴不得我去那個地方,永遠不要回家和他們搶家產。」
趙黔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張清也不怕把自己的底細曝光,反正他已經對那個家沒有什麼眷戀了。
「我父親早已病入膏盲,怕是不久後就要離世了,要是我一直呆在家裡,他們才更怕呢,現如今,也算是互相有了個藉口,」
趙黔又想起那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張家家主因為誤食了藥,所以短命。
在那之後,家中所有的權貴全部都傾朝倒向了張清,當時原以為他可以一展宏圖,卻不料自己滿心謀劃,被家中族輩弟子給出賣了,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他來找她,或許也是一個機緣!
趙黔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