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阿芸姑娘第一次跟他說話,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李樹心中雀躍不已。
他高興地應了聲“欸!”,看著眼前溫柔的阿芸姑娘,他問道:“阿芸姑娘這是去哪?”
“就在周圍走走,阿樹哥這是你自己做的床嗎?真厲害!”王如芸看著粗糙不堪的木板床,一臉讚嘆。
“沒有,這是阿植和我一起做的。”李樹朝她羞澀地笑了笑。
“也很厲害呢,我看這個木板很新,這是剛砍的木頭做的嗎?”王如芸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好奇,秋水般的眼睛看著李樹。
李樹當即應道:“對!”他感覺自己臉上好熱,阿芸姑娘真是太好看了。
“可…可是我聽我爹說境州不似樂州,隨意砍伐樹木會被抓去坐牢打板子的呢。”王如芸一臉擔憂地看著李樹,生怕他因為砍樹而被抓去坐牢。
李樹臉色一下變了,不由得加大聲量,忙問她:“是真的嗎?”
似乎被他嚇著了,王如芸輕咬下唇,含糊道:“啊……抱……抱歉,也許是我爹說來哄我的呢,我……我現在也記不大清了。”
李樹看自己嚇著她了,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有點著急了。”
王如芸一臉擔憂地看向李樹,提議道:“要不我回去問問我爹吧?”
李樹猶豫,“這……”現在只有阿芸姑娘一個人知道,如果她回去一說,不就有兩個人知道了,而且她爹還是里正,想到這,他連忙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問問阿植。”
“阿植哥也不一定知道吧?”王如芸恰似順口一問,讓李樹心慌意亂起來。
是啊,阿植要知道肯定會阻止他砍樹的,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是坐牢的大事啊!越想越亂,李樹連眼前佳人都不顧,直接原路返回。
而留在原地的王如芸,看著遠去的少年,眉眼彎彎,淺淺笑了。
李樹把木板床往地上一放,跑進四合院大聲喊道:“阿植!阿植!出大事了!”
“怎麼了?”王建國疑惑,這剛剛歡天喜地出去的人怎麼又慌慌張張地回來了?
“阿植,這下慘了,境州砍樹要坐牢挨板子!”李樹大嘆了口氣,都怪他,非要去砍樹。
王建國:“誰跟你說的?”
李樹惶惶不安:“里正家的阿芸姑娘,我剛剛碰見她了,她說境州和樂州不一樣,砍樹要坐牢挨板子。”
“阿植,你說這可怎麼辦啊?樹都砍了,這也不可能給接回去吧?”
李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轉悠,“昨天砍樹也沒避諱別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