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發現她的不對，「怎麼了？看你不太開懷啊。」
「唉。」沈青嵐又是一聲嘆息。
南晴一串烤肉下肚，「說說吧。」
「不知從何說起。」沈青嵐無力道。
「那就從你為什麼嘆氣說起。」
沈青嵐看著南晴，最終緩緩說出幾個字，「我得了個煉器手札。」
南晴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哩？」
「如果我使用這種煉器方式，師父之前教的就差不多算是白學了。」
這才是沈青嵐糾結的地方，兩套煉器心法她只能選一種，有些魚和熊掌只能挑一個的意思。
不管是何種煉器心法都需要常年累月的練習和積累。
師父的煉器心法和那本煉器手札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
那最終的結果是貪多必失，過猶不及。
南晴聽明白了，「所以你只能二選一？」
沈青嵐點頭，「是。」
她沒打算對南晴隱瞞什麼，能說的都說了，心下也輕鬆了許多。
繼續學習師父的心法，沈青嵐自認將來也能有一番作為。
可是學這煉器手札上的心法，極有可能最後啥也不是，當然也有可能會成為只出精品的煉器大師，雖然失敗率高到嚇人就是了。
南晴盤腿坐在躺椅上，身子前後晃動，搖得那躺椅咯吱咯吱響。
「這天元大陸普通的煉器大師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你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沈青嵐：什麼叫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南晴見她還瞪眼，立刻又補了一句，「你瞪什麼瞪？我說錯了？」
「當然錯了，我學師父的心法，也必定不是那種少一個不少的人！」
南晴點頭，「是，你確實有天賦，最終或許比師父還要強一些，可是那又如何？」
沈青嵐笑了，一腳踢了過去，「你好大的膽子。」
南晴也笑，「我說的是真的，師父煉器術已經不錯了，但是別說在天元大陸，就算在東域在他同輩的煉器師當中也只能算得上中上吧？」
沈青嵐不知如何作答，她上輩子追求凡事取中庸之道，這輩子因為天資佳，倒是不再事事要個不上不下便行了。
做個中上行嗎？
若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中上也是行的。
可是今日機會已經擺在眼前，讓事情可以有一個更好的結果，那中上可就不太行了。
南晴看得出好友的動容，「那些下品，中品的東西，就算沒有你，這天元大陸的修士也不會無劍可用。」
沈青嵐走到躺椅邊，給南晴推椅子，把南晴搖得一前一後晃動，像個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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