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剎平時看習慣了她這雙血紅色的眼睛,突然瞧見她拿絲帶遮著有些不習慣。
「不用遮著,反正我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有著一雙紅色的眼睛又怎麼了?」
「……」
南卿看著身穿墨色衣服的墨行剎:「墨行剎,你也要下山?怎麼覺得你是跟著本座呢。」
「誰跟著你了,只允許你去處理事務就不允許本座去處理事務嗎?」墨行剎微微揚著下巴,沉穩的聲音略微懶散。
「允許允許,不過你要和本座一路嗎?」
「既然一同下山的那就一路。」
「嗯。」
確定無疑,這傢伙的確是跟著自己的。
兩個人下山的時候只帶了一個扁扁的行囊,裡面放了衣服和銀子,他們一身輕便的出發了。
他們選擇步行前往分舵。
墨行剎還是很照顧南卿的,在荒郊野外休息的時候墨行剎會主動去撿柴火打獵。
還別說墨行剎烤的一手好肉。
「墨行剎,以前是不是烤過野兔子野雞什麼之類的,這火候把握的挺好的。」
墨行剎給她扯了一個兔腿,眸色黯淡的說道:「嗯,以前經常烤,還好這山裡的兔子野雞多要不然本座活不到現在。」
「嗯?」
南卿輕輕的咬了一口兔腿,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墨行剎靠著樹幹,暖色的火燃燒的噼里啪啦的,火光照在他的俊顏上。
「別這樣看著本座,哪一個坐上教主之位的人是輕輕鬆鬆坐上去的?曾經本座也是聖教的底層殺手,過著食不果腹腦袋系在腰帶上的日子,更是有一次重傷跌落峽谷里,每日就靠著這些野味生存的,本座一個人在峽谷裡面生存了大半年,直到恢復了之後才找到出路出來的。」
還有曾經找不到食物的時候他更加狼狽。
那時候不會武功,還是一個小乞丐,到處被人欺凌,餓得慌只能去野外找一些吃的。
這大概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時間段,每次烤著野味他都能想起那段時間的日子。
南卿咬了一口兔肉,聲音淡淡的說道:「你已經從最下面爬到了最上面了,以前的事都是過眼雲煙了,未來會更好的。」
「嗯。」
墨行剎看她手裡的兔腿要吃完了,又扯了一個過去:「給,既然覺得好吃的話那就多吃一些。」
南卿不客氣的接過了。
這兔子本來就不大,南卿感覺自己一個人吃掉半隻是沒有問題的。
吃完了之後兩個人就靠著樹幹休息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在山林裡面休息了。
古代的世界可不像現代一樣,到處都有人四通八達,古代多的是大片大片的山林無人區。
墨行剎和南卿因為是步行所以就沒有走大路,而是直接穿越山林走捷徑。
行走了兩天終於出了大山了,但是這裡好像也沒什麼人但是起碼有官道了。
南卿這個沉睡了百年的人根本認不得路,全程都是墨行剎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