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聲音很好聽,多說幾個字。」
「說什麼?」她再次抬頭。
「叫主人。」
「主人。」
南卿毫無感情的喊了一句。
喊一句不會死人,喊人分很多種,比如現在這樣平平無奇的敷衍,還有其他,要麼喊到你心神蕩漾,要麼喊到你痛徹心扉……
聆潵。穆爾柯帶著她出了牢房層轉角回到了古堡的長廊,他手臂用力把南卿顛了起來重新抱上一點。
人魚滑溜溜的,他剛剛都摸到尾巴了,再不抱高一點她的魚尾巴要沾地了。
觸不及防一顛,南卿沒注意嘴唇蹭到了聆潵。穆爾柯的脖頸。
聆潵。穆爾柯腳步頓了一秒。
她唇很冰涼,聆潵。穆爾柯的身體也是涼涼的。
聆潵。穆爾柯繼續抱著她走並沒有說什麼,似乎並不在意她那一觸碰。
可是跟在身後的杉德震驚了,侯爵大人和那人魚……
人類只是承載鮮血的器皿,這人魚是侯爵大人的血奴,意義上來說也是一樣的。
無論器皿多好看也只能說吸食鮮血的時候賞心悅目一些。
血族從來不會和血奴有什麼曖昧舉動,因為對於血族來說血奴很低賤。
可是這一路……侯爵大人的溫柔,侯爵大人抱著她,甚至剛剛的接觸。
杉德又震驚又百思不得其解。
聆潵。穆爾柯並不知道自己屬下的震驚,他也沒覺得自己行為有什麼不對。
殊不知這是聆潵。穆爾柯幾萬年生命里的第一個血奴,所以他根本沒有經驗,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對待血奴,也不是很清晰別人是怎麼和血奴相處的,聆潵。穆爾柯就是按照自己喜好來。
古堡很大,走了許久才到聆潵。穆爾柯的房間。
南卿看見眼熟的大門就知道他是帶自己回房間了。
南卿無意識的動了動尾巴。
「你尾巴要幹了。」聆潵。穆爾柯突然開口。
南卿低頭一看,自己上半身的小衣服和頭髮都還是半濕的,可是這一路走來尾巴差不多要幹了。
南卿快速看向杉德,然後看看聆潵。穆爾柯,她抓著他衣服:「給我一條裙子好不好?」
「可以啊。」
這麼好說話,不像他脾氣。
果然……
「可以給你裙子,但是天下沒有白送的買賣,南南用什麼換裙子呢?」
南卿快速思考:「給你咬一口。」
「你的鮮血本來就是我的,這個不算,再想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