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整個都城都是喜氣洋洋的,謝家的家奴帶著大把的糖果和錢袋子在街上撒著,許多小孩跟著一路撿,小孩們說著討喜祝福的話。
夜幕降臨,整個謝府一片紅燈籠,賓客坐了幾個院子。
謝家家主和幾個侄子一起招待男賓客,謝家主母和謝家的小姐們招待著貴女夫人們。
而謝聆暮故意稱酒醉先離席了,本來還有鬧洞房的,但是謝家公子的洞房誰敢來鬧啊,竹園一片紅光,丫鬟僕從早就被辰安打發走了,謝聆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才進屋的。
從進入這間屋子開始他胸腔內這顆心就開始跳的特別重了,他能聽見它跳動的聲音。屋子裡面一身宮裝嫁衣的女子披著蓋頭坐在他的床鋪上。
「芩兒。」
南卿抬頭了一下,頭上蓋著蓋頭她也看不見他。
謝聆暮拿起了邊上的喜秤,趕緊,。
用喜秤把蓋頭挑開,南卿那張精緻絕美的小臉蛋就露了出來,她臉上畫了妝容,妝容把她顯得更加的嬌艷嫵媚了。
「真好看,你十三歲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好看,長大了果然更加驚艷了。」
南卿看著他這張臉,嬌憨道:「謝聆暮,你不是一向喜歡打扮的清雅君子氣息嗎?今天怎麼像小倌樓子裡面的花魁一樣勾人?」
「勾人嗎?有勾引到你嗎?」
謝聆暮起身去倒酒,然後遞給了南卿:「合卺酒。」
兩人貼近著喝,南卿還想著他這個酒量喝了今天晚上還能洞房嗎?結果她嘴唇碰到杯子裡面的液體的時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酒,就是白水而已。
南卿喝了下去:「沒有一點酒味。」
謝聆暮說:「有酒的,一壺白水滴了一滴果酒。」
「.......」
謝聆暮伸手給她拆解著頭上的髮釵:「我酒量不好,今夜不能喝醉了,但是合卺酒怎麼能沒有酒呢,所以滴了一滴酒水在裡面也就算成了。」
「也行吧。」
南卿一頭長髮全部散了下來,謝聆暮也伸手把自己的羽冠拿了下來,頓時他長長的墨發傾瀉而下。
謝聆暮去拿了邊上的帕子沾了水一點點的給南卿清洗臉上的胭脂水粉,胭脂水粉擦洗乾淨,她白皙稚嫩的臉蛋全部露了出來。
謝聆暮呼吸有些重,南卿一雙乖巧的眼神帶著狡猾的神色看著他:「謝聆暮,你現在樂開花了吧?」
「當然。」他聲音沙啞了幾許。
南卿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墊著的白色帕子,那是落紅用的。
今夜這帕子上可不能只粘上她一個人的血。
……
……
自從成親以來,謝聆暮時常身上會有股淡淡的藥香。
辰安一段時間一直以為公子病了或是哪裡受傷了,直到某次起夜聽到些聲響他才知道這是房中之樂。
從那之後辰安對南卿更加的畢恭畢敬,每次看南卿的眼神都是敬仰的,這也導致南卿一直很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