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第三天的黃昏才醒來,為此還生氣了。
她直接找了一條自己的腰帶捆住了他的手,把他綁在房間裡整整十天。
這十天斯德苛都碰不到她,只能看著她。
看著她在他面前的日常生活,她早起在他面前換衣裙,頭髮自己梳,在他面前看書喝酒,和他說話,但就是不讓他觸碰自己。
斯德苛被這麼『折磨』了十天,從而學會了一個道理,就是當小姐不喜歡喊停下的時候一定要停,不惹毛她。
南卿:「……」
真想把腰帶綁他脖子上,系在床頭整整一年!
忠犬變烈性犬了。
沒有外人打攪的生活過得很愉快,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十多年也就這麼過去了。
他們彼此都非常愛對方,十多年感情沒有退化分毫反而是越來越濃稠。
一日傍晚,南卿穿著黑色的睡裙披散的頭髮坐在窗台上。
遠遠的天邊兩個月亮已經出現了,一紅一黑,越晚月亮會升的越高的。
此時的天空是腥紅色的,很像現實世界中的晚霞,但是比晚霞還要紅上很多。
猩紅的天空下森林小屋都被罩上了一層紅紗,南卿身上也是。
南卿手裡拿著一隻小小的匕首,匕首反襯著紅光。
有上樓的腳步聲,斯德苛端著一壺血酒上樓來了。
他端著酒走到了窗台邊,斯德苛眼神掃過她手上的匕首:「今天的天空真紅啊。」
「對呀,很久沒有這麼紅的晚霞了,這樣的晚霞最適合喝酒了。」
斯德苛倒了一小杯遞到她手裡。
南卿接過一口喝完了,她沒有把杯子遞給斯德苛倒酒,而是把小杯子放在了一邊。
她坐在窗台上,兩手撐著窗沿,兩隻腳在外面。
斯德苛站在屋子裡,站在她身側,南卿輕輕的往後一靠就靠在了他胸前,「斯德苛,你覺得這晚霞美嗎?」
「美,但是小姐更美。」
晚霞的紅光照在她身上了,很好看。
南卿旋轉的手裡的匕首:「想不想永遠的留住這片紅霞……」
斯德苛看著她手裡的刀子,沒有說話。
下一秒南卿突然轉身狠狠的用刀子扎入了他的胸口,扎入了那顆心臟。
噗呲,刀子沒入身體,鮮血慢慢的沿著傷口流了下來,浸濕了他的西裝。
斯德苛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甚至被扎了也很淡定,臉上還是那個溫和的表情。
南卿將刀子抽了出來,鮮血也跟著迸濺了出來,濺在了她臉上。
南卿抬頭看著他:「死在這紅霞下,最後的記憶是它,沒有看見它消失的樣子,應該就是留住了它吧。」
斯德苛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並沒有抬頭去看天空。
「我最後的記憶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