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雲愣住,他剛剛是不是看錯了,師兄動怒了?
師兄這是急著去做什麼,都要半夜了,什麼事情能這麼急?
……
深夜,王府。
南卿垮著臉,一身華服退去,她在院子裡喝悶酒,明顯是等人的姿態。
誰也勸不住她,丫鬟只能去找宮雪琦。
這是郡主的大師姐,定然能勸住郡主。
宮雪琦急匆匆的過來,看見她低著頭喝酒,滿臉通紅頓時心疼:「楠楠,師尊肯定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他不可能忘了你的生辰的,你別急別不高興,我在這裡陪著你。」
南卿抬頭委屈:「師尊說了會來的,他不來我也不怪他,但是他說過他會來的。」
聲音帶著哭腔,軟綿綿的含著一肚子的委屈。
沈之暮剛來就聽見這樣的聲音,什麼叫利劍刺心,大概就是現在這樣,他胸口刺痛。
沈之暮出現:「楠楠。」
「師尊,你終於來了,你快勸勸楠楠,這都喝了快一個時辰的酒了。」宮雪琦見他來了鬆口氣。
南卿聽到聲音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就是捏著手裡的酒杯低著頭不看他。
沈之暮知道她生氣了。
「雪琦,你回去歇息。」
「好。」
師尊來了,楠楠不會有什麼事,宮雪琦鬆口氣先回去了。
院裡還站著幾個丫鬟,南卿抬頭:「你們出去。」
「是……」
清空了人,氣氛依舊沒上來。
沈之暮也放下了平時的姿態,他從錦囊里拿出了一柄通白的仙劍:「楠楠,生辰快樂,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我親手打造的一柄仙劍,可殺妖魔可辟邪,手柄細潤女兒家拿著也不手累,你試試。」
南卿放下了酒杯,但沒有接劍,而是看著他。
「楠楠……」
下一秒,她原本就紅潤的眼眶頓時沁出了淚水,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楠楠!」沈之暮將劍放在桌子上,他蹲下身與坐著的她平視,伸手摸上她的臉,輕輕的幫她抹掉眼淚:「別哭,楠楠,你別哭,別哭好不好,是我來晚了,都怪我不好,讓你委屈了,別哭。」
哭的他好心痛。
南卿還是無聲掉眼淚。
沈之暮心如刀割,他寧願她是指責他來晚,大聲說他,都不想看她這樣委屈巴巴的掉眼淚。
哭了好久,沈之暮手指尖都是她的淚水。
「師尊,是你說我生辰的時候必來的,你說話不算數,這已經超過時辰了,我的生辰已經過去了。」
「對不起,是為師不好。」
「我知道師尊不會騙我玩,肯定是被很重要的事情絆住了腿腳,與我的生辰比起來那件事情肯定更重要,我不能這般無理取鬧,不能這般不理解師尊。」她斷斷續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