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們一起出去的?」
「嗯,對啊。」
「你們一起摔的?」
「嗯.....差不多。」南卿眼神躲閃了一下。
這點躲閃在妳薄久眼中就是心虛的表情,他剛剛沒有看錯,是清兒坐在了風瑤身上!而且還是清兒主動拉倒風瑤的!
這兩人也沒有吵架,清兒為什麼要推倒風瑤?而且清兒怎麼能輕而易舉弄倒一個習武之人?風瑤一個習武之人被欺負了為什麼連一個瞪人的眼神都沒有給清兒?
妳薄久滿心疑惑,同時也莫名的一股氣憋在心口。
「好冷啊,阿妳,我想進去睡覺了。」南卿打了一個哈欠,頓時眼中起了水霧,怎麼看都很無害。
「不許進去。」妳薄久拉住她手腕子,直接拉著人往另一個屋子走:「你今晚跟我睡一個屋子。」
「啊,為什麼啊,不可以,你跟常公子的屋子我去不方便。」南卿邊說邊努力抽出自己手,可是妳薄久抓的死緊根本抽不動。
「他跟我不睡一個屋,你跟我一個屋子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妳薄久不忍拒絕的說道。
男女睡一個屋子叫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這是默認了他跟她之間關係匪淺。
之前就曖昧,現在更加曖昧不清。
她聽到他一個人一個屋子頓時也不掙扎了,乖乖的跟著他進屋,並且很自來熟的坐在了床鋪上,笑著問:「不是說你們男人一間屋子嗎?」
「我不想和他一起。」妳薄久脫了外袍,身上的首飾也解下來放在了桌子上,他看她還坐著:「你不是困了嗎,還不睡覺?」
「我們真的要睡一張床?」南卿摸摸被子,這是他們在村子裡面找的被子,挺乾淨的。
「你害怕?」少年眸色幽深了一絲絲。
煤油燈的光線不是很好,燈火照耀著她的輪廓,妳薄久又從她身上看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甚至兩個人的身影重合,一模一樣。
一個可怕的想法從心底發芽,妳薄久死死的掐住手心才沒有讓自己神色露出破綻。
只是一個極其離譜又大膽的猜測而已,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
「我不害怕啊,阿妳對我這麼好,你絕對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她甜嫩的聲音說道。
妳薄久走到了床邊,低頭摸摸她臉蛋:「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怕我會不小心傷到你,清兒,你懂嗎?」
「不懂,不就是同床休息嗎?」
妳薄久被她逗笑了,他指腹摩挲著她眼角。
「風謠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啊,阿妳,你好奇怪,你怎麼會覺得風姑娘欺負了我呢,她人很好的。」
「她今晚弄的渾身狼狽,習武之人也能摔成這樣。」
南卿歪頭,說:「你懷疑我打了風姑娘,扯了她衣服和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