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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營帳內。
「督主,這是本月招兵的名單,一共八千新兵,最小十六歲。」
穿著深藍錦衣的廖閆坐在最上首,陳安帶著配刀站在他身旁,而其他人都在下手位置坐著。
這幅畫面要是放在南朝初年,估計要讓人炸舌。
一個閹人居然能坐在將軍之上的位子,在以前看來是痴心妄想,而現在就是如此。
這個閹人不僅坐在首位,還掌管兵權,他們還需向他匯報兵營情況。
廖閆翻看花名冊,有些名字後面會做標記,而這些做了標記的則是從蠶室出來的人。
現在太監可以在任何職位上,所以民間許多父母都會送孩子去蠶室閹割。
宮內有淨身房,而這宮外大大小小城池到處都是蠶室,每天都有人去。
閹人會被人瞧不起,但是一旦踏入仕途,得到了欣賞,那可就是平步青雲。
「嗯,一月後咱家希望看見這些人有些本事。」廖閆將花名冊丟在一邊。
「末將定不讓督主失望。」
「嗯。」
廖閆出去瞧瞧那些兵,如有順眼的就提攜到自己身邊,他只挑無根之人。
這是他的規矩,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這麼多人去挨那一刀。
能跟在總管督主這種的老祖宗身邊,那可就是一腳踏入了天上。
「駕!」
「駕!」
女子的聲音傳來,廖閆這才看見遠處的場地有人。
陳安看見督主的目光,立馬說:「是國子監的人。」
一群女子比賽騎馬,騎的也不快,但是有一匹馬兒還在原地不動,這就格外顯眼了。
馬上的女孩白嫩的臉被太陽曬得有些泛紅,她抓著韁繩不動。
正當所看之人疑惑的時候,那女孩突然一扯韁繩:「駕!」
南卿夾緊馬褲,奮力追趕前面的人,這匹馬果然是寶馬,在一馬一人的配合之下,很快就超越了前面的人。
她緊繃的表情立馬笑了出來,驕傲肆意,趁著這個勁兒,直接一馬當先繞場跑了三圈。
「本宮勝了!」南卿扯住韁繩停下。
其他人稀稀拉拉到了終點。
「六公主真厲害。」
「六姐姐,你怎么半點都不讓我們呀。」
她們圍著她夸,多少是帶著討好的意味。
南卿不甚在意她們的話,她現在很愉悅,因為她勝了。
好勝心這麼強。
廖閆收回目光。
南卿跑了這一趟就不想玩了,她騎著馬四處亂走,結果就看見了廖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