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間外。
廖閆在床邊坐了一段時間才離開。
嬤嬤和箐裳紅著眼睛快步進來查看主子。
看見南宮卿兒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嘴裡還咬著疊好的白布,白布上隱約可看見血跡,箐裳嚇的腿軟了,嬤嬤也心驚膽戰,上前仔細查看。
白布壓著傷口止血,現在已經有點時間了,血已經不流了。
嬤嬤查看了一番,最後鬆口氣說:「廖督主把殿下的壞牙去了,一顆……箐裳,快找找,殿下的牙呢?」
兩人在內殿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拔下來的壞牙。
又去問了李太醫和醫女,他們也說未曾看見。
「這是掉床底了嗎?」
公主還睡著,她們也不敢讓人進來翻找,怕驚醒了公主。
去請貴妃和皇上的宮女黃昏的時候回來了,問她們發生了什麼,她們都哭哭啼啼的說不知道。
嬤嬤想著要把今日的事情告訴貴妃和皇上,這廖督主實在是……
雖然幫了殿下,但是也太不敬了。
怎麼可以壓著殿下,把那手指探入口中翻動呢。
嬤嬤越想越氣,準備派人去傳消息。
但是箐裳說殿下醒來了。
南卿的臉側有點腫了,讓人去取了冰帕子來敷,並且聲音軟綿有點含糊的說;「今日之事不需傳出去,誰都不能說。」
太醫院那邊也要封口。
嬤嬤本覺得應該讓貴妃和皇上給殿下做主,治一治廖閆。
但是突然想到,一個太監闖入殿下宮裡,一待就是半日,這要是傳出去,殿下的清譽就毀了,不知道多少人會笑話殿下呢。
嬤嬤嘆息,心疼的換了一方帕子給她敷臉側,問:「殿下疼嗎?」
「疼,嬤嬤。」
一問就撒嬌,嬌氣的不行。
她靠在嬤嬤懷裡,箐裳給她敷臉,南卿低著頭很安靜,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
廖閆從那日起,就沒有往她宮裡送糕點了。
除了在外面巡視的帶刀太監,她幾乎沒有瞧見其他太監了。
聽聞第十日,廖閆在朝堂上交了一份逆賊名單,裡面正是刺殺了六公主的人。
皇上很滿意,命廖閆把人全部抓了。
除了幾個還在逃的逆賊,這段時間廖閆抓了不少人,昭獄裡住滿了新人等著被審。
廖閆亦是早出晚歸,每日回來身上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陳安這幾日有些提心弔膽,督主已經幾日沒有好臉色了。
明明抓了這麼多反他們多人,應當是高興的,督主以前可是最喜歡審人了,那手段,就是陳安也有些惡寒。
可是督主一日日都沉著臉,話也少,明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