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練字,不等嬤嬤提醒仔細傷眼睛,南卿練了僅僅一張的大字就開始打蔫了,小聲嘀咕夫子布置的什麼事兒啊。
……
昭獄血腥味濃的嗆鼻,今日廖閆沒有動手,只是在一邊看著,一切交給陳安。
陳安滿手鮮血的將鐵梳子從犯人身上拿下來,連帶著皮肉,頭皮一半都沒了。
陳安聞著血腥味笑著說:「這梳子可不僅僅能梳頭,還能給你撓撓背,撓撓肚子,背上平滑無比,一定很好梳,一梳子下去,背脊處皮肉薄,應該能看見脊骨吧。」
犯人疼的生不如死,現在又聽到此話,精神上的折磨直接讓他崩潰:「我……招!」
陳安滿意的把沾滿了血的刑具遞給了旁人,小太監立馬遞上帕子給他擦手,帕子能將新鮮的血液擦乾淨一些,但是還是有血跡印在指甲和掌紋里,血腥味濃重,即使水洗都難以去除。
廖閆皺眉了一下。
今日他沒有等到黃昏才離開,陳安今天做的很好,他放心的把事情交給了陳安,一個人早早的回了墨竹閣。
即使他沒有動手,但是身上還是沾了味道,昨日也是。
昨日她一定聞到了吧。
廖閆回去沐浴更衣,去了一身的腥味才罷休。
他在書房處理各地的來信,突然門口的小太監說:「督主,六公主來了。」
廖閆沒有停下筆,只道:「帶她進來。」
昨日來了,今日也來,兩人之間似乎因為拔牙之事有了一絲微妙。
穿著鵝黃色裙子的小公主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書房,都無需帶路,倒是小太監跟在她身後,他手裡提著一些東西,應當是她的。
南卿直接進了書房,而小太監不敢進來,拿著東西侷促的站在門口。
南卿注意到了小太監的舉動,回頭說:「進來啊。」
小太監緊張的不敢動,不知所措。
廖閆:「進來。」
有了督主的話,小太監才敢進來,但是眼睛一直低著,不敢亂看。
南卿看了一眼廖閆書房,最後選了廖閆的案台一邊的空處,說;「將東西擺這。」
小太監不敢走到督主處理公務的案台那。
廖閆放下筆,走到小太監面前拿過了那籃子東西:「出去。」
小太監如獲重生,趕忙離開了。
廖閆瞧了一眼籃子裡的東西,是練大字的帖,還有吃的,他看著她:「殿下要在咱家這裡練大字?」
「不可以嗎?」
就拔了她一顆牙,廖閆感覺自己被賴上了。
不等廖閆回答,她就自己把籃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把字帖擺放在他的案台另一邊,把蒸的發糕也端出來,糕點還冒著熱氣,一看就是剛剛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