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閆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縱馬了,怕她有危險,他也趕緊騎馬跟上。
山里一到下午就冷了,南卿騎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這裡邊上就是山崖,有些危險,但是這個視野的景色很好,她還看見了一棵樹上有果實,就是這樹長在路邊,下面就是崖壁,看著就不好摘。
「殿下想吃果子?」
「不想,就是沒見過這種果子,看幾眼罷了。」
廖閆下馬:「殿下不要靠太近這邊。」
他牽著她的馬靠山路裡面了一點,這樣安全。
他則運起輕功上樹快速摘了好幾個果子下來。
南卿眼睛發光:「那武功不錯,哪裡學的?」
五歲就進宮當太監了,怎麼學來的這一身功夫?
「咱家自學的。」他拿出乾淨的雪白的帕子擦乾淨果子表面,遞給了她:「殿下放心吃,這果子能食用。」
「自學武功能這麼好,那騙人。」
沒有洗掉果子,即使他擦乾淨了,她還是有點不敢咬。
廖閆自己咬了一口,很甜,他抬頭發現馬上到她拿著果子還沒有下口,無奈的伸手:「殿下。」
南卿把果子還給他,廖閆拿出了藏在腰間的小匕首,把果皮削乾淨再給她。
這下南卿吃了,很甜,這樹上自然熟的果子就是甜。
此處風景好,兩人就不走了,廖閆找了一處乾淨的石頭鋪了一件衣裳給她坐。
「廖閆,我很好奇你這個人,父皇告誡我不要惹你,太子哥哥也是幾次提醒我不要與你走的太近,他們都說你不是什麼好人。」
「咱家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廖閆聲音壓低了一些,突然又問:「殿下為何這兩月來不顧皇上和太子的告誡與咱家走的這般近?」
這是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不過問出口後他又有些惱,還能如何,反正不可能是像他這樣就對了。
即使她願意跟一個太監走的近,無論什麼原因,都絕不可能會是喜歡的。
廖閆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南卿能感覺到他身上陰沉沉的氣氛,她坐在他邊上覺得更冷了,甚至有點害怕。
廖閆這個人,溫和的時候你會忍不住的喜歡,可一但他心情不是很好,就是不動聲色的讓人心生恐懼。
她遲疑的看著他,軟綿的聲音小聲說:「因為好奇,好奇父皇和太子哥哥為何要告誡我,還有,你拔了我的牙,這處再也長不出來了,我怨你。」她白嫩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臉側。
雖然知道他是幫助了她,為了她好,但是不妨礙她還是有怨念。
好奇,和怨。
雖然知道絕不可能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廖閆竟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但只出現了一秒。
廖閆看著眼前這個時而膽大時而膽小涉世不深的人,他眸子逐漸陰沉,陰沉中透著一絲瘋意,沒事,就算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也可以得到她,誰也不能阻止。
他手握大權,站在如今的位子上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現在這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