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地上鋪著白絨,椅一都鋪上了軟墊,窗戶邊放了一張軟榻,桌上擺著時怡的鮮花。
原本的深色床幔換成了珍珠帘子,半夜床榻晃動的時候,這些珍珠還會相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床榻邊鑿了個暗閣,暗格里放著暖玉做的助興的小物……
皇帝一直不醒,她也沒有什麼興致,廖閆這段時間也甚少折騰她了。
開春暖和了,皇宮屋檐上的雪都化了,滴滴答答的化雪聲音。
開春南卿風寒了一次,化雪的時候比下雪還冷,她坐在窗邊看書,也就一下午的時間,當晚就不太舒服,病了。
她病了的那幾天,廖閆半步不離的守著她,那扇窗子也再也沒開過。
有廖閆在,她是不可能喝藥的時候偷偷吐掉一些了。
醫女也不需要熬三碗藥,熬一碗就夠了,因為廖閆一定會一滴不剩的給她灌進去。
南卿病好了,前去看望昏迷的皇帝。
今日是皇后和貴妃伺疾,兩人守在床榻邊,平日裡打扮的華貴的兩人,此刻都沒什麼打扮,面容也憔悴。
「卿兒見過母后母妃。」南卿行禮。
「卿兒來了。」皇后抬頭。
貴妃看見南卿,立馬眼睛紅了。
南卿只能上前安慰她:「母妃別哭,傷眼睛,父皇一定會醒來的。」
「嗯,我知道,你父皇一定會醒來的。」貴妃別過頭去擦眼淚。
南卿稍微陪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當晚,皇帝駕崩了。
整個皇宮都掛上了白燈籠,所有的宮女太監都穿上了白灰衣裳。
南卿梳著髮髻,頭上只別了一隻白珍珠簪子,穿著素淨的衣裙跟在公主的里送喪。
皇帝駕崩,未留下任何遺詔,但是已立太子,太子即刻繼位。
南宮御成了皇帝。
……
「送去給六公主的糕點被退了回來,這可如何交差呀?」小太監苦惱的提著食盒,跟一旁的人說道。
「先皇駕崩了,六公主可能是沒有食慾,明日再送就是,貴人要退,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沒法子啊。」
「此事可要告訴干爺爺。」
「自然是要說的。」
陳安剛從外頭回來,立馬兩個小太監提著食盒就衝到他面前。
「干爺爺。」
陳安還以為是子孫要孝敬自己,還想問問這食盒裡是什麼。
結果小太監說:「干爺爺,送去六公主的糕點被退了回來……」
「……」陳安伸出一半的手頓住了,他黑著臉:「退了明日再送就行了,去去去,別擋道。」
「是是……」
陳安大步去了竹園稟報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