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一直都知道裴寧然生病了,是很嚴重的病,隨時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但是以前看著裴寧然沒有太大感覺,而現在他們都是心裡一緊,都有些害怕,很擔憂。
南卿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眼角,回憶著那個有點冰涼的吻。
裴寧然親吻了她的胎記,還說過年會回來,說不許討厭他這個行為,他就是想親親她的小花。
生病難受的裴寧然總是比較任性,和平時很不一樣,這時候的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想摸她臉就摸,想親她就親。
他自己不去想為什麼,也更加不會向她解釋為什麼。
二二作為一個旁觀者,明了的開口:「其實你也挺縱容生病時候的他的。」
裴寧然為什麼生病的時候總任性,因為那個時候身邊的人都會縱容他,他想幹什麼都可以,他想要得到什麼周圍的人都會滿足他。
小時候是裴家夫妻縱容他,司機家庭醫生保姆都縱容他;
長大點,官盛瑜明知道裴寧然虛偽不太把自己當朋友,但是官盛瑜完全不在意這點,很關注關心他;
初中高中,班上的同學的確是被裴寧然漂亮的外表吸引了,他脾氣又好,但是大家因為他生病了,不自覺的想要愛護,靠近,推崇。
「是嗎?」南卿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語言,笑了。
她一開始是對裴寧然有些排斥的,畢竟裴寧然曾經對她虛情假意,想戲弄她。
萬人嫌的邊緣人物在萬人迷面前,很難生出喜愛和靠近,多數都是疏離和嫉妒。
她對他也應該是那樣。
但是裴寧然每次難受了,無論是刻意還是無意表現出來的脆弱,還有那害怕無助的眼神,都讓她有點心軟。
裴寧然故意向她討好,示弱,開始真心實意對待她,處處為她著想。
在這個緩慢的過程中,南卿也放下了戒備,開始回應他。
曾經的萬人嫌也不再是萬人嫌了,不過裴寧然依舊還是那個萬人迷。
裴寧然性格的確是虛偽的,很多微笑和溫柔都是裝出來的,但是從小裝到大,不知不覺中,他其實就已經有那麼一面了。
面對別人刻意來請教問題接近他,他會不耐煩,但是如果別人是真心來請教題目,他會拿著筆給對方畫重點。
對於餘明,他不覺得對方是自己朋友,但是依舊看不下去餘明跟著壞學生玩。
他一邊嫉妒官盛瑜的運動能力和健康體魄,一邊也承認著官盛瑜的優秀。
……
裴寧然出國了,學校也放假了,南卿總覺得生活少了點什麼。
顧琳整個暑假要去美術班上課,官盛瑜每周末也是要去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