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暴君,多少人怨恨他,想殺了他。
查來查去,也不過就是如此。
「那些逃走的怎麼樣了?」鳳晁神色陰沉,淡淡問道。
侍衛統領:「回陛下,那些人分成幾路逃走,有兩路人被絞殺,其餘人都還未找到,臣猜測還在山中。」
封住山路,遲早會找到這些刺客的。
鳳晁對於這個答案還算滿意,道:「繼續找,找到便殺了,不必留活口。」
侍衛統領欲言又止,應當留活口的,這樣才知道是誰密謀了這次的刺殺,但是陛下好像對這些不感興趣……
……
江婉檀知道娘娘在陛下院子裡,頓時鬆口氣,恐慌感慢慢消散,可是下一秒她就聽到了一個壞消息。
她聽聞國師大人重傷現在昏迷不醒,她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個謫仙睿智的男子昏迷不醒?
她顧不得其他,讓彩兒與宮女說說,告訴娘娘她先回去了,然後就悄悄去了國師的院裡。
對比陛下的院子,國師這裡還是一片亂,庭院中門口處都是血跡,甚至還有刺客的屍體沒有搬走,江婉檀克制著害怕慢慢往裡走。
彩兒嚇壞了,忍不住去抓自家小姐的衣角:「小姐,不如我們回去吧,這裡都是血和死人,我們回去吧。」
「不用怕,周圍都是侍衛,那些刺客已經走了,你別看那些東西,看著我後背走。」
「……好。「彩兒臉都嚇白了,她不敢瞎看了。
一個侍衛看見了進來的兩個女子,國師身邊的侍衛都見過江婉檀,畢竟前日江婉檀還與白淵行站在一起相談甚歡。
「江姑娘。」侍衛拱手,然後道:「江姑娘怎麼來了,現在院裡正亂,國師大人也……江姑娘還是先回去吧。」
江婉檀欠身行禮,道:「我知自己來有些添亂了,但是國師大人與我有恩,前日他還勞心替我測算避禍之法,我聽聞國師重傷,實在無法好好歇息,我會煎藥看火,想為國師大人做點事兒。」堂堂丞相之女向一個侍衛行禮,她已經是把身段放的最低了。
侍衛為難了一下,最後看江婉檀真是一片心意也就答應了。
彩兒不明白小姐怎麼突然此舉。
未出閣的女子替人煎藥看火,說實話有些不顧禮數了。
不過院裡亂的很,國師大人身邊的侍衛也不會說閒言,彩兒放心了不少。
江婉檀拿著襻膊捆住袖子,去煎藥了。
她神色還有些不能平靜,她也知自己現在這樣有些說不清了,但是她知道這些事情不會傳出去,所有才敢如此做。
……
小太監不斷提水沖刷院子裡的石磚,沖刷的再乾淨這空氣中還是有一股血腥味,讓人聞著十分不適。
佛門之地,卻染了這麼多血腥。
方丈帶著弟子在院子裡誦經,鳳晁聽著煩就會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