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聽得她心驚。
這世道已經這麼差了嗎?
可是她去城外施粥,明顯感覺到這幾日流民越來越少了,陛下大放國庫,讓國師放手賑災。
彩兒:「再過幾日就是封后大典了,聽聞整條街都會鋪滿紅綢,還要放煙火,真是勞民傷財啊。」
江婉檀:「……」
是勞民傷財。
封后大典的確不能從簡,但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畢竟現在正是秋日乾旱之際,百姓苦悶。
這時候封后,不等於點燃激發了百姓的怨氣啊。
江婉檀不明白陛下和娘娘是怎麼想到。
還有國師大人,江婉檀也能從這幾日的信件感覺到他不高興。
江婉檀沒有回丞相府,而是在一處酒樓訂了廂房,然後讓人送信給白淵行。
江婉檀和白淵行一直以來都是信件來往,可以算得上是好友了,但是兩人都沒有私下見過。
上一次清醒的見面還是在相國寺,白淵行為江婉檀算卦解惑。
白淵行心情不好,江婉檀想邀他出來吃酒,紅顏知己一般與他閒聊幾句,也不知他會不會應約。
江婉檀很確定自己喜歡白淵行,她想厚臉皮一些,多與白淵行相處,看能不能確定白淵行心意。
江婉檀在酒樓里等著。
雅間安靜,不會聽到外面嘈雜的風言風語。
等了一些時候,就在江婉檀以為對方不會來了,門外傳來動靜,小二領著白淵行推門而入。
白淵行一身白色錦衣,袖口衣擺都用金絲繡著花紋,整個人尊貴又不染塵埃的感覺。
小二將人帶到之後就準備退出去了。
江婉檀囑咐一聲:「可以上酒菜了。」
小二:「好勒,客官稍等。」
江婉檀今日是出門施粥,所以穿的比較簡單,頭上的髮鬢簡單,只用了幾朵小珠花點綴,臉上畫著淡淡的妝,整個人靜美端雅。
白淵行看見她面上不顯,心裡是忐忑的。
他從來沒有被一個女子邀約過,更何況是來應約。
雖然書信里他與江婉檀很熟悉了,但是面對面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
江婉檀先道:「國師大人,請坐吧。」
白淵行微提衣擺淡定的入座,還說:「這個酒樓是我的鋪子,這裡的酒水味道甚好,平時管店會送一些去我府上。」
江婉檀驚訝,說:「那國師大人必定更知道哪種酒最好喝了,不如你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