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低著頭不說話。
范藺立馬矮身:「怎麼了?」
「我好像沒有資格嫌小,因為都不是我的。」
范藺瞬間胸口悶的他喘不過氣了,他急忙說:「是你的,我願意給你,你有資格嫌棄,在我這裡你做什麼都行,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范藺說的話太重了。
她雖然喝醉了腦子昏昏沉沉,但其實還是有一點清醒的,她抬頭迷茫的看著他:「范藺。」
「嗯。」范藺輕聲回應,仿佛是怕嚇到她。
「范藺,我分不清哪個人是你了。」她迷茫的說道。
范藺以為她只是喝醉了分不清以前和現在而已,他摸摸她長發說:「那就不要分清楚,不想那麼多。」
「不想,我會控制不住的想。」南卿回憶著說:「我明明記得你說我是假貨。」
……
范藺瞬間表情僵住了。
他似乎被什麼嚇住了,表情僵住,薄唇微張卻說不出話。
她記得!
南卿皺著眉頭回憶:「你說我不是謝家的親生女兒,我是個假貨,不會有人喜歡我的。」
她記得清清楚楚,范藺不知道怎麼辦了。
甚至他想能不能哄她多喝點酒,把今晚都喝斷片去。
但這個法子也不能確定百分百管用,反而會讓她宿醉頭疼。
「南南,那是假的,我沒有說過。」范藺假裝冷靜的否定這些。
「你說了好幾句我是假貨,還說我就應該離開謝家,我不要臉的占著人家女兒的身份,罵我低賤,說我就是喜歡豪門生活。」
范藺越聽表情越白,他急忙打斷:「我沒有說過這些,南南,你不能……」
你不能亂說啊。
後面的這些話他的確沒有說過,但是謝南南為什麼會覺得他說過,是有其他人對她說過這種話,然後她把所有的人的話假想成他說的?!
「你說過,就是你說的。」南卿抬頭直直看著范藺,仿佛要把這個人看明白,「你明明罵我是假貨,可是現在為什麼又要對我這麼好?范藺,我真的分不清哪個是你了。」
范藺覺得不對,她的眼神很認真,她酒勁好像過了。
他問:「你醉了嗎?」
「醒了。」
她悲傷著就醒了,除了頭有一點暈之外思路很清晰。
范藺知道自己沒辦法糊弄過去了,只能承認:「都是我,以前和現在兩個都是我,現在的我想揍那天說話的我。」他後悔說那些了。
南卿露出果然的表情,然後說:「送我回家吧,這麼晚還不回去我爸爸媽媽會擔心的。」
「……別回去好不好。」范藺忍不住說。
「不行,我討厭你,不想留在這。」
范藺臉色一白,心裡很難受。
我討厭你,這四個字像利箭一樣扎著他。